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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絕望。
張經安縮了縮身子,哪怕自己穿着厚厚的棉襖,露在外面的皮膚也無法抵抗刺骨的寒風。
方運隨便找了一家介紹營生的牙行,然後開始找工作。
張經安緊緊跟着方運一起找,兩個人先是找管吃管住的長期營生,卻發現要麼達不到條件,要麼就被人捷足先登。還有一些工作倒是不錯,但卻要做數年,而且不准離開,失去自由。
不得已,兩人只能找包吃包住的短期工作,兩人找了多次,可沒有一家收孩子,牙郎和牙婆一看到張經安,經常會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表現。
一種是非常不耐煩,連話都不說,直接揮手趕人,這讓張經安感到無比屈辱。
另一種則是看着張經安雙眼放光,詢問方運這孩子怎麼賣,嚇得張經安緊跟方運,生怕被拐賣。
整整過了一上午,兩人也沒有找到工作。
臨近中午,方運道:「先吃午飯,那就找不包吃包住的,哪怕多打幾份零工。」
張經安摸了摸咕嚕嚕叫的肚子,點了點頭。
方運和張經安來到街旁賣餛飩的小攤旁,方運點了兩碗餛飩。
第一碗餛飩上來後,方運首先搶過,快速吃起來。
張經安心中暗道這算什么爹,還不如外人。
第二碗上來的時候,張經安正要去接,方運卻伸手搶過。
「你上午沒賺錢,中午便不能吃飯。」方運說着吃第二碗餛飩。
張經安愣在凳子上,握了握雙拳,深吸一口氣,一言不發。
吃完第二碗餛飩,方運起身道:「走吧,繼續找營生。」
兩人又去了一家新的牙行,仍然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
過了一個時辰後,方運突然道:「我找到合適的營生了。」
「啊?什麼營生?」張經安非常高興,心道晚飯終於有着落了。
「傾腳頭。」方運淡然道。
張經安為之語塞,不明白堂堂珠江侯為什麼會選這種營生。
傾腳頭原本是指負責處理垃圾和糞便的人,可由於種田需要施肥,糞便可以賣錢,一些傾腳頭便逐漸做大。
現在的荊州城,真正稱得上傾腳頭的都有些家業,每個傾腳頭負責一片區域的垃圾和糞便,僱傭別人勞作,自己只負責賺錢。
張經安知道,每一個傾腳頭都是當地的地頭蛇,說當傾腳頭,實則是去當短工處理垃圾和糞便。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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