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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一顧望向家主,投以求助的眼神。
雷重漠道:「方虛聖,你說吧,如何才能與一顧賭這一局,完成他未了的心愿。」
「雷家主,我看這件事到此為止吧,你雷家與我之事,當面鑼對面鼓大戰三百回合,像我之前說的,成王敗寇而已。若是連續使用這種手段,未免太無趣了。」方運道。
雷重漠道:「好,只要方虛聖在我雷家門口負荊請罪,我們雷家絕不會再為難你。」
「雷家果然還是那個雷家,」方運道,「既然你們非要逼我賭,那我就賭個大的,如果我輸了,血芒界的封地給雷家;如果我贏了,你們雷家從上到下全體自殺,如何?」
「好!雷家,你們要是有種,就跟方運賭了!」敖煌立刻大喊。
「是啊?別不敢啊,不然就是你們雷家怕了,一群沒卵的宦官!」敖青岳隨後跟上。
許多龍族和水族立刻開始起鬨,水族們在江中翻騰,大量的江水被揚飛到天空,化為雨水落下。
雷家數人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沒想到方運竟然玩的如此絕,讓雷家下如此重的賭注。
雷一顧猶豫片刻,道:「方虛聖,您這個賭注未免太重了。」
「你一個秀才敢張口要一界的四分之一,我一個虛聖難道要不了整個雷家麼?」方運反問。
雷一顧心中升起濃濃的無奈,心道自己還是年輕,若是再過幾年,或許能跟方運一較長短,但現在完全不是對手,一切意圖都被方運看穿,無論是心智、學識還是閱歷,差距太大。
雷一顧輕輕握住拳頭,並沒有氣餒,因為還有時間!
沒有人不可超越!
連孔聖都說過。如果人族後代沒有人能超越他,那麼表示他的聖道錯了。
雷重漠輕輕搖頭,道:「方虛聖,您這是在強詞奪理。您的封地。由您做主,得之棄之只在您一念間,可雷家上下的性命,卻不能由我們做主。」
方運道:「看來你們還是怕了,你們還是不敢!若是你們有必勝的信心。必然會押上一切跟我賭!由此可見,你們雷家的意志並不堅決,你們雷家的聲音並不統一,你們雷家的聖道,永遠怯懦膽小,永遠踏不出真正的那一步。在我的面前,永遠只是失敗者,永遠不可能戰勝我!想殺我,卻不用你們全族的命做賭注?哪有這麼便宜的事!連全族皆亡的覺悟都沒有,拿什麼勝過我?一群空口小兒!嗯。我又想到一個扇面。」
方運說着,竟然當眾從吞海貝中取出一面空白的扇子,提筆書寫。
百歲小兒。
接着翻過扇子,再另一面寫上「白毛頑童」,直罵這些人雖然活了那麼多年,但都和孩童一樣無知。
「罵的好!」眾多龍族笑逐顏開,一些水族也跟着起鬨。
那幾個雷家人又羞又惱,在方才的一剎那,雷一顧甚至準備答應方運,用雷家所有人的生命去賭。但隨後身體一寒,制止了這個念頭。
雷重漠眉頭緊皺,之前雷家商量了許多對策,其中一條就是。千萬不要被方運抓住把柄,否則他會一語道破,然後刀刀見血,完全不給任何機會。
而現在,就陷入了這種局面,方運的舌頭才是真正的舌劍。同樣是激將法,雷一顧被方運甩出幾百萬里。
敖煌突然嘿嘿一笑,道:「方運啊,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得理不饒人!不如我們退一步吧,雷家畢竟是豪門世家,咱們不能下這麼狠的手,怎麼能說讓他們全家去死呢?」
「哦?那你說如何?」方運聽得出來敖煌在幫自己,單單「得理」兩個字就足以讓雷家人憋氣。
敖煌道:「這樣吧,讓雷家用雷祖遺寶當賭注。」
敖煌話音剛落,雷家四人面色齊變,唯有雷重漠依舊面不改色,只是右手突然握拳,目光更加冰冷。
雷重漠冷聲道:「雷祖遺寶之事,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哪怕我們雷家全部戰死,也絕不能以雷祖遺寶當賭注!」
孔英年手拂下巴長須,道:「雷家主,以老夫之見,方虛聖的封地,無論在哪方面都要勝過雷祖遺寶。」
雷重漠解釋道:「雷祖遺寶不僅蘊含莫大的威能,也是我們雷家的象徵,決不允許參與賭局。」
「看來你們幾人就是來消遣我的,一點賭注都沒有,竟然敢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