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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出這個陣仗,看來白芸汐還沒走,那三當家也應當在這裏吧?
有根是真的傷重,還是白芸汐隨便扯了個謊言,只為騙自己來呢?
到底還是大意了,白芸汐說要離開,自己竟然沒有多想,今日註定要身陷囹圄了。
「我家主子要見你,進去吧。」男人的匕首架在財叔脖子上,壞笑道:「這附近都是我們的人,要是動手的話,跟你來的人只會死的更快。」
「所以,即便我配合你,也只剩死路一條了唄?」望向已經關上的大門,沈瑤想着此刻反擊,逃出去的幾率有多大。
對方一共五個人,但分散在不同位置,想要用藥一舉拿下不可能。
最重要的是三當家的武力值,沈瑤沒有信心一擊即中。
「明白就好,快下車,磨蹭可就得受皮肉之苦。」說着,男人的刀子把財叔的脖子劃了一條口子,立即見紅。
見對方並沒立即下殺手,沈瑤也就放心了。
「是我大意了,沒想到白芸汐竟然會用這招。」沈瑤挑了下眉,神色淡定的跳下馬車,對靠近的男人喝道:「別碰我,勞資自個兒會走。」
「這娘們夠味兒,主子要是看不上,弄回去給大夥嘗嘗味道也不錯。」男人的目光像是打量貨物一樣打量沈瑤的身材。
強忍着沒動手的沈瑤,在心裏給對方規劃好了下場。
莊子本就不大,故而院落也就是個小二進,所以沒走一會兒功夫便到了主院。
不出意外,白芸汐果然在,但那張臉被撓的都是傷,但凡衣裳能露出來的地方就不見好肉。
即便不想在沈瑤面前失態,可白芸汐癢的受不住,雙手不自主的就想抓撓。
「呀,咋這麼眼熟呢?」沈瑤故意這般打招呼。
「沈氏,快給我解藥,否則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白芸汐恨聲道。
「那也有你陪着,我不虧。」沈瑤笑着不請自坐,「你繞了這麼大彎子騙我過來,是為了拿解藥嗎?我給你的方子,沒試過?」
「沈氏你別挑釁我,你給的方子我已經讓人試過,隔天就發膿潰爛,你好惡毒的心腸!」白芸汐咬牙切齒的道。
「解藥嘛,有點副作用很正常啊。比起惡毒,我至少沒刨你白家的祖墳,而你還活着坐在這裏與我對話!」沈瑤的聲音冷下來,眼神也變得凌厲。
癢的厲害的白芸汐,眯着眼睛將殺氣隱去,良久才用她自認為平和的語氣問道:「要怎樣你才給我解藥,開個價吧。」
屈指叩擊着桌面,沈瑤翹着二郎腿打量着白芸汐,嘴角彎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不確定三當家是否在這,沈瑤才沒動手,否則白芸汐豈能好好的坐在那裏?
「先禮後兵是嗎?」沈瑤狀似不經意的問道:「我這人膽子小,要不你先告訴不給你解藥的後果,我再考慮要不要委曲求全的給你解毒?」
白芸汐氣的緊握雙拳,如何不知沈瑤這是根本不打算給她解藥。
朝門外的人遞了個眼色,白芸汐端起身旁的藥碗,一口氣悶了下去。
「倒是祛毒的良方,可惜沒卵用啊。」沈瑤在進屋後就聞到藥味了,此時涼涼的說了一句,滿是嘲諷。
並非這藥不夠好,實在是沈瑤研製的藥很奇葩,用常規的解毒方式只會起反作用。
當毒素被壓制後,會加倍的反彈,直到這藥再無作用,白芸汐估計會一頭撞死求解脫。
白芸汐沒搭理沈瑤,直到有根被人拖出來,才冷聲道:「給我解藥,我放你們走,也會與他合離。」
沈瑤被逗笑了,指着滿身是傷的有根,問道:「你用你自己的男人來威脅我?」
「他是大川哥的兄弟,過命的交情。」白芸汐抿唇道。
「那也改變不了他是你男人啊,我若救他,豈不是讓人懷疑我的清白?」沈瑤用看白痴的目光看向白芸汐,問道:「有本事你弄死他,看秦大川恨誰?」
白芸汐神色微變,可身上奇癢難耐,她的意志力根本抵抗不了。
「既然你不願意救他,那就讓他去黃泉替我開路吧!」白芸汐咬了咬牙關,將難受的聲音吞咽下去,吩咐道:「給我打,打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