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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逸帶着本部一千五百餘名騎兵,奔向了東側防線,也就是楚丘和車門二族駐紮的大營。
臨近營口,早已得到消息的兩位組長攜手相迎。
看着兩位族長的試探目光,石逸微微點頭。
二人輕舒一口氣,將石逸引入了大帳。
「看來石將軍已經完全得到了信任,那公山老賊竟然沒有派人來監視將軍,只是不知將軍何故前來?」楚丘族族長露出一臉討好之色。
「東大營的騎兵接二連三地從你們這裏突圍,破壞了好幾波公山族的正面攻勢,我見公山老族長對你們這裏起了疑心,便自薦過來補防。」石逸毫不客氣地坐到了帳中主座上。
而兩位族長則一臉理所應當地站在石逸的面前。
「對了,我早些時候讓你們傳達的信件?」石逸問道。
「我們已經將其送到了東大營中,靖王應該已經知曉了那些九曲騎兵的下落。」車門族族長恭聲道。
「那就好。」
「石將軍,我們真的要攔住東大營的騎兵?」
石逸輕笑一聲:「怎麼?怕了?當初讓你們對付管、鮑二將時,你們怎麼沒有猶豫?」
楚丘族族長訕訕道:「管、鮑那支鋒營常年在夷州山林,他二人在那裏橫行霸道多年,我們的族人積怨已久,要處理他們我們當然肯,可靖王素來對我們以禮相待,他老人家手下又是兵強馬壯,我們怎麼敢冒犯啊。」
石逸淡淡一笑,獨孤靖對他們仁慈?那不過是表象罷了,要是這些人知曉,管鮑二將的行動都是獨孤靖授意的話,不知二人會是何表情。
「再不攔住他們,怕是公山族長還要派人前來,這樣不方便我們行事,我們要為馬上的大反攻做準備。」
「要反攻了?」兩位族長相視一眼,他們想到了當初靖王的許諾,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車門族族長蹙眉道:「可要攔住了靖王的騎兵,那東大營的正面壓力豈不是很大?」
石逸道:「你等莫要小看了靖王的能力,就算讓公山族再打上一月,東大營也不可能會淪陷。」
車門族長好奇道:「石將軍,你看這反攻也要開始了,不妨和我們透露一下,也好讓我們心中有個底,現在東大營里到底有多少人馬?」
石逸瞥了他一眼:「二位族長覺得?」
楚丘族族長苦笑道:「公山老賊曾親自寫信給我二人,他告訴我們,東大營的五支鋒營都已不在此處,此地只有獨孤靖的主力兩萬餘人,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戰鬥,我等哪裏還信他的鬼話。」頓了一下,楚丘族長心中略微估算後,他伸出手指:「在我看來,要牢牢守住營盤還要有餘力反攻,東大營內應該還有五支鋒營。」
「不可能!」車門族族長搖頭道:「你也太誇張了,整個夷州才多少人,靖王哪來那麼多軍隊?我覺得三支鋒營頂天。」
「三支鋒營也就不到兩萬人,能挺到現在?」楚丘族族長不贊同道。
車門族族長看了一眼石逸的臉色,哼道:「老兄,你不要把東大營的士兵與我們的人看齊,以他們的作戰素質,加上靖王的指揮能力,三支鋒營已經夠了。」
「不錯。」石逸道:「三支鋒營確實足矣,不過你們都猜錯了。」
二位族長互相看了看,二人震驚道:「難道只有兩支鋒營?靖王的軍隊果然可怕!」
「不。」石逸看着西方,緩緩道:「我的意思不是你們說多了,而是少了,其實東大營現在的鋒營一共有。」
石逸深吸了一口氣,在楚丘、車門兩位族長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石逸緩緩吐出兩個字:「十支!」
「十支!十支鋒營?!」
項皓怪叫一聲。
沈燁也是倒吸一口冷氣,他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可曾聽錯?」
蘇冘搖搖頭,他的臉上同樣是震驚之色:「我開始也以為是東大營的傷兵故意給我假情報,可我接連問了不同職位的人,有馬夫,有民兵,有守衛,他們的回答都是如此,而且從他們的所屬的隊伍來看,他們確實是來自不同的鋒營。」
「他們會告訴你這麼詳細?」沈燁疑惑道。
蘇冘解釋道:「我手裏拿着項將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