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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知道各門各派都有「天驕」的存在,那是一個門派未來的棟樑和希望,是門派傳承和發揚的核心,除此之外,一些大的家族和門派中還有一種「天驕」存在,被人稱為「掌心驕子」,這種稱謂其實是一種諷刺。
這類弟子往往也是天縱奇才,修煉同樣也是一日千里,靈根至少也是三系地靈根才行,可是他們往往出身都有個由頭,不是門派中某個長老的嫡系,就是家族重要血脈弟子。
他們自幼修煉就十分迅速,而且從來不愁修煉資源,幾乎是要什麼有什麼,很得門派或家族的器重,並且他們修煉真的很快,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快。
可這些人與真正的「天驕」又有不同,真正的「天驕」不但靈根優異,資質好,更難得的是他們有一顆強者無畏的心,他們能真正的利用每一分給
到的修煉資源,除了日日苦修外,他們還會不斷的外出磨練自己,經歷九死一生,讓自己在絕境中變得強大。
而「掌心驕子」就是少了歷練之心,除了修煉速度快,境界比同齡人高出很多外,在門派和家族的寵溺之下,哪怕是外出歷練,也都會有高手暗中保護,幾乎不會發生性命猶關之事,說是出去歷練,不如說是遊山玩水,最多就是開擴眼界罷了,這類弟子大部分人都會變的驕橫無比,眼高於頂。
看着布羅時不時蹙眉,眼中會露出不滿之色,而且問的問題毫不關心是否觸及到別人私隱的樣子,這四個字直接就浮出在李言的腦海之中,李言這也算是猜的有些靠邊了。
但布羅的裝扮和口中的稱呼的「公子」,讓李言覺得對方是否真的就是一名書僮,或許對方故意這身裝扮也說不一定,他可不知道布羅雖然不是所謂的「掌心驕子」,但也與此差了多少了。
中年儒生在家族地位太高,對布羅又十分寵溺,所以布較與真正的「掌心驕子」如出一轍,只是布羅心性不錯,他也知道自己在家族中真正的身份,始終還是將自己只是奴僕這一點放在首要位置,並且他若做錯了事,中年儒生也是不會放任自由的,一些懲戒還是有的,這一點上,布羅又與真正的「掌心驕子」還是有所不同的。
李言大概猜測出眼前這名書僮的來歷後,心中談不上對布羅有多厭惡,但也說不上好感,他又不知中年儒生是否一直在暗中保護此人,不敢惹怒一名強大的令他心生無力之感的修士,於是毫無營養的反問道。
「這潭下宮殿竟有讓修為突破的功效嗎?」紅楓潭下宮殿大概情況他當然是有所了解的。
布羅當真是聰穎,他眼珠轉了轉,雙手束了束背在肩上的竹簍,笑着傳音。
「江兄看來是來此尋某種草藥或煉器材料了,這紅楓潭下的宮殿許多人都是知道的,其內除了有再生資源草藥外,就是有二處極為兇險之處了,而這二處不是修士願意進入的。
一般修士也不會為一些寶物涉身險地,寶物可能非但沒尋到,便是會葬送了卿卿性命,也只有修為到了瓶頸而遲遲無法突破的修士,才有可能冒險進入那裏,在九死一生壓力下,以尋得機緣晉升。
兄台的修為何況也未達到必須要涉險突破的地步。」
布羅也是輕易的知道了李言的來意,這一點李言倒不在意,不過看來布羅好像知道不少的樣子,李言心中一動,正待想多套些話時,卻聽得周遭一陣騷動。
「成了,可以進入了!」
李言與布羅也不由尋聲望去,這時的湖面上那扇金色大門已停止了升起,門高足足有五十丈大小,讓人看起來頗為壯觀,雙扇大門正在許許向內打開,一股炙熱之氣從大門內噴射而出,只烤的整個湖面都開始發燙起來,李言他們呼吸頓時為之不暢。
大門內一片紅黃之氣朦朧升騰,似有滾滾熱浪被壓制在內,只有少許才能向外浸出。
「宮殿大門開啟了,有時間再與江兄暢聊了。」布羅望着宮殿大門的眼神越來越亮,整個人的精神都變的亢奮起來,他心思不再放在李言身上,匆匆說了一句後,雙手束了束背上的竹簍,已轉身向金色大門飛去。
李言笑了笑,他覺得布羅此人雖然骨子裏有種高人一等的感覺,可也不是那種驕橫跋扈,隨之,他也緩步虛空邁步而去。
第一個進入的是段未然,金色大門剛打開一條僅容一人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