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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段未然也是輕輕搖了搖頭,李言與對方的境界差距太大了,他在嘆息李言的不知天高地厚,年輕人吃不得半點虧,光會嘴上有意氣之爭,那能有什麼用,只能說明少了份歷練,這樣的教訓就是拿命來換。
這裏唯一能阻止孫姓修士的只有他,可是段未然卻沒有任何想出手的意思。
這種事他見過太多了,他可沒有除強扶弱的心思,當然此處可能還有一人可以阻止,那就是中年儒生了。
「此人不行啊,剛才和對方廢什麼話,如果打算動手,應該率先發起攻擊,將自己最強實力打出,那樣也許還有致敵於奇效的作用,光知道嘴上痛快,面上有光頂個屁用,下一刻想逃也是沒機會了,公子這次是看走了眼,此人或許有什麼了不得的本事,但對敵經驗是差到了極處。」
布羅眼中也是輕蔑之意大增,也不知道自家公子為何說此人厲害了,之前以為此人如自己一般隱藏了實力,但在闖不出敵人佈置的靈力牢籠之下,明顯是境界、修為都敵不過人家輕易佈置的一道仙術。
李言雖然沒有跨出完整一步,可半步之後,依然讓孫姓修士原本抓向他脖頸的一爪落空,而另一隻抓向他頭頂的五指,因二人身體錯開了距離,一爪正抓在了李言的肩頭,正所謂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孫姓修士並沒能一下擰下李言的頭顱。
可是這對孫姓修士來說又算得了什麼,事實上他已擒住了李言,他口中「嚯嚯嚯」的一聲怪笑,扣住李言的五指猛的收力內扣,另一手掌再次迅速抬起,其雙臂之上已有二隻惡面鬼雕浮出,它們仰天就是一聲長嘯,鬼臉醜陋兇殘,眼中更是閃着興奮的嗜人光澤。
而就在二隻惡面鬼雕從孫姓修士雙臂浮出的同時,又是一聲高叫,聲震天空,竟瞬間就蓋過了惡面鬼雕的嘯聲,威勢更猛,只是其間腔調帶着驚恐。
聽在所有人耳中,都覺得此聲有些不對,接着便是孫姓修士懸空的身影,在高叫聲中向後方快速退去。
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從孫姓修士攻擊,到他突然暴退,連一息時間都未超過,修為低的人只是眼前一花,便生了變故。
修士到了築基期以後過招,往往生死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何況李言與孫姓修士本來就是相距很近,雙方攻擊更是迅猛無常。
在眾人不明所以,還在原地呆楞楞中,原本困住李言的囚牢瞬間崩潰,然後李言面無表情的轉過臉來,他冷冷的看向暴退中的孫姓修士,臉上依舊平靜如水,根本看不出喜怒。
而另一邊的孫姓修士倒射出數十丈後,也亦然停了下來,此刻他正用左手捧着右手,臉上在徹骨痛苦中不斷來回扭曲、變形。
而他的右手此刻已然不在,確切說是右手五指已然消失,讓人心寒詭異的是,五個斷指處還有銀色水液還在不斷融化滴出。
只是不到半息,孫姓修士原本還有着小半手指的手掌,已融化到了指根,而且有着更多的銀色水液不斷滴落,讓他的手掌在以驚人的速度急劇的減少。
孫姓修士看到這般情景,再也顧不得疼痛,左手飛速一拍儲物袋,已有十數個瓶瓶罐罐飛了出來,他不顧一切的用靈力迸開瓶蓋,然後拿起一個玉瓶一股腦的向斷掌處倒去。
而遠處的李言並沒有追擊,他就是冷冷的看着這一切,立在空中的身影,如亭似岳。
「毒修!」人的說話速度永遠沒有想法快,所有人在第一時間從心底浮現出二個字。
就在短短時間內,孫姓修士已將十數個瓶罐都傾倒了一遍,可是他的手掌卻已然消失不見,由於從手指到手臂,骨肉更多,所以銀色的水液越來越多,孫姓修士只是短短的倒藥時間,右手已只剩下了手腕到手臂,可是他使用了攜帶的所有解藥,根本沒有半分作用。
要知道他的解毒可並非尋常大路貨色,都是極為珍貴的解藥,不敢說能解百毒,但尋常築基毒修能使用之毒,基本都是輕鬆解除的。
四周一片寂靜,死一般的靜,只有還在緩緩浮出湖面宮殿大門帶出的水聲依舊打破着這裏的安靜,沒有人開口,但看向李言的目光變的開始凝重起來。
孫姓修士痛的汗如雨下,全身黑袍早已如水中撈起一般,他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但再未發出痛呼之聲,眼見自己拿出的所有療傷之藥,竟然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