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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在之前進來後,就感應到了沖陽子竟然在這些年中,已突破了化神,達到了煉虛境。
元嬰以後的大境界突破,那可是越發的困難,看看豐鴻岳就可以知曉了。
這說明沖陽子的仙緣和資質,那也是萬里挑一的存在,而且肯定在純陽堂中的地位,又上了一層。
「仙途永享?這種馬屁就不要拍了,我等之路,步步艱辛!
所謂的享盡仙福,其實只是還能擁有着自己持續的記憶,知道自己還活着,繼續看着歲月變遷罷了,哪一日又不為下個境界而煩惱?」
沖陽子對着李言擺了擺手。
同時,另一隻大袖一揮,一層禁制就將二人籠罩在了裏面。
李言任由對方將禁制籠罩四周,但是聽着沖陽子的回答,以及他那張還是肅穆的臉,在心中不由苦笑一聲。
「這位前輩性格有些刻板,但卻是一身俠骨,坦蕩得令人汗顏,這也許就是他修煉的大道,一路行來,當有日月同行!」
「行了,剛才也與你說過了,婷蘭是我的唯一的外甥女,所以還是要感謝李師侄的這些年照拂,沒讓她命喪他地。
而且,自那次血燈宗一別後,一直就沒有了師侄的消息,我還以為煉心谷一事平息後,過去那麼久了,你也能安心去純陽堂找我。
可卻是一直未能等到你的到來,原來是在天妖草原遇險了。」
沖陽子雖然以前看好李言,但他曾經該說的話,可都已經對李言說過了,李言後來未去純陽堂,那也就算了。
何況他自己在這些年中,更是花費了許多時間在閉關,不斷衝擊瓶頸突破。
加之婷蘭消失一事,他可沒有閒心來關心一位,自己曾經覺得不錯的晚輩弟子了。
「前輩,此事都已過去了,而且在從秘境出來之前,婷蘭道友可是守口如瓶,我根本不知她的來歷,還一直都以為她是一名散修呢?
大家在那裏,都是一起同甘共苦,就是為了活命,並沒有所謂的誰照顧誰。」
李言連忙說道。
「呵呵呵可正因你不知道她的來歷,卻還能保持一顆正直大道之心,這才是說明你的心性更加珍貴。
尤其是在最後關頭,冒險從眾妖獸口中,將婷蘭捨命救出,這說明當初貧道並沒有看錯人!」
聽了李言的話語,沖陽子卻是連連搖頭。
對於沖陽子的這份心性,以及對方口中說出的話語,李言在心中早已是大汗淋漓。
他又怎麼能像對方說的那樣,若不是穆孤月的原因,他根本不會將婷蘭帶出來。
而且這一切,可都是自己修改了對方記憶的,什么正直大道之心?
李言都覺得自己是那麼的黑心,即便是以他那般厚的臉皮,都已然開始有些發燙了。
「前輩,這些事情就不用說了,不知前輩將晚輩留下,有什麼事情需要吩咐?」
李言已是連忙岔開了話題。
「剛才舊事重提,我只是讓你知道,我真的很感謝你的出手!我一心向道,至今也未遇到合適的道侶。
所以後輩之中,可只有婷蘭一個親人了,她娘乃是我的長姐,自小就照拂於我,乃是我最敬重之人。
可惜長姐早早隕落,故而留下婷蘭後,其父就太過溺愛了,造成了她如今的性格,事事考慮不周。
行了,此事就到此了!你是不是也突破到化神了,我感覺你是有隱藏了修為?」
沖陽子簡單地說了幾句後,就換了話題。
李言這才知道,原來婷蘭的娘親早已過世了,難怪從她的一些話語中,能聽出活潑中帶着一些任性。
隨後,他就聽到沖陽子後面的問話,沖陽子雖然也看不出李言的真正修為,但是他能感應出李言,像是一頭蟄伏的猛獸。
這正是他道心明鑑的原因,雖然沒有修煉了佛家的「天眼通」,可是他的道心卻是一塵不染,尤其現在更是達到好煉虛境界。
所以他在看李言時,總是覺得李言的境界,好像與本身氣息不能完全相符。他覺得對方體內,像是蘊含着超出元嬰境的恐怖力量。
而且凡是對李言了解的人,像是上官天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