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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所有追擊白衣少女的修士都是遲遲未歸,而閆潭沱一人獨自追敵後,也同樣失去了消息。
家族發出傳音給閆潭沱,一次次尤如石沉大海,毫無動靜。
待得第二天天明,依舊無一人回歸,家族留守修士不由焦急起來。
跟蹤蠱蟲的修士收到傳音後,這才發覺出不對,他們中間也是傳音聯繫過閆潭沱,都均是如石牛如海。
他們以為對方想獨吞戰果,所以未理會自己等人,心中雖有不滿,但也不敢說出口。
幾名築基修士已經在商議是不是先擊殺這些怪蟲後,返回那處家族看看了。
這下收到了閆潭沱失蹤的傳音,幾名築基修士心中已生出了無邊的恐懼,知道事情變化,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幾人都覺得,那名白衣少女可能隨時就會出現在他們身邊一樣。
如此情況之下,他們哪裏還敢跟蹤蠱蟲,就連擊殺眼前蠱蟲也是不敢了。
如果白衣少女依據與蠱蟲之間的聯繫,殺了閆潭沱後再尋蹤而至,他們沒有人可以逃脫,都會殞落在此。
倉皇之下,幾人再也不敢有片刻停留,趕緊離去,竟連一隻蠱蟲也是不敢動了。
趙敏手中一塊靈石正在快速的變成灰色,她低頭看了看,眉頭一挑,心中有些無奈,這裏靈氣太稀薄了,只能依靠不斷消耗靈石來補充。
但這樣的消耗速度,她儲物袋中的靈石也是在迅速的減少。
最為關鍵的是,由於不斷凝聚靈力液,趙敏不但筋脈已然開始酸脹欲裂,識海都開始變的有些動盪起來,這是境界不穩的現象。
這也就趙敏修煉了窮奇煉獄術,才有那般牢固的神魂和筋脈,要是尋常修士,恐怕此時已然境界掉落,處於昏迷中了。
趙敏已是到了極限,她強忍着體內的不適,拋下手中已然成了灰色的石塊,開始閉目吐納起來。
她身體傷勢未愈,而李言的情況卻是不能再給她時間恢復了,只能傷上加傷,強撐而為。
用凝聚的靈力液給李言的肉身疏導後,一般能維持李言肉身生機三至四個時辰左右。
而每次凝聚和渡入靈力液時間至少得半時辰,一路上,趙敏不是在給李言疏導身體,就是自己在打坐恢復中了。
哪怕中間有三四個時辰讓趙敏打坐,也只是讓她略有恢復,更談不上修養傷勢了。
趙敏的狀況每況愈下,整個人除了越來越憔悴,臉上依舊冷若冰雪,不帶半點的煙火之氣。
她對自己一向也是冰冷無比,若有人看見,只會看見她在固執的不斷重複着一件事,仿佛沒有任何感情。
這時的她已陷入了一個惡性循環之中,傷勢在不斷加重,卻又固執的為李言不斷療傷,但要去的坊市還在萬里之外。
這是趙敏在準備去坊市後,在伏擊了一位凝氣修士後得到的情報。
她還無法搜魂,只能在哪名修士驚恐莫名的眼神中,將一隻蠱蟲餵入了他的腹中,最後毫無感應的說道。
「若是你說的坊市不存在,那麼無人可救你!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七日後你若沒有出現在坊市,那麼後果自知!」
凝氣修士嚇的渾身顫抖,磕頭如搗蒜,趙敏就已然飛離。
她此舉就是迫對方必須說出實話,但又不給對方去有搬救兵的時間。
之所以不帶着這名凝氣修士一同前往,以印證他說的是否是實話,那是為了省去很多麻煩。
雖然制住了這名修士,可趙敏又沒有儲靈袋隱藏,那這名修士在路上就很是醒目。
說不得就能遇上他的熟人,對方暗中搞些什麼都會多生事端。
趙敏可沒有功夫時時分出一縷神識看着他,一個不好,趙敏就是被對方算計了。
扔下他,以凝氣期修士的修為再想追上碧綠葫蘆同行,如同痴人說夢,只能是一邊想法求援,一邊拼命向着坊市趕去。
時間一晃又是半日,天地間,慢慢便起了大風。
片刻後,天空陰暗混濁,大雨如在天地之間扯下了一片湖水,澆灌着整片天地。
這種大雨,趙敏從小到大幾乎很少看見,她生活在荒月大陸西南方,那裏四季不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