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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六合帶着安培邪影,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劇院。
希勒也在這個時候,收回了目光,看向了陳六合遠去的背影。
他那雙深邃矍鑠的老眼中,忽的閃過一縷精芒,自言自語道:「如果不是敵人,我還真有點欣賞這個東方青年了,無論是膽魄還是智慧,都是世上難尋。」
「可惜了,上帝是公平的,給了你出眾和耀眼,同時也會剝奪你的壽命。」
希勒喃喃自語,有一種把一切都掌控在手的泰然:「天才夭折,這很合理。」
走出了聖歌大劇院,陳六合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凝重,雙眉有緊緊的皺着,像是有很重的心事,又像是剛才和希勒的談話,讓他變得憂心忡忡。
「陳六合,麻煩下次你要做什麼的時候,能不能先跟我說一聲?」
安培邪影跟在陳六合身後帶着慍怒:「故弄玄虛這種把戲一點新意都沒有!你難道不知道,今晚你擅自來這裏找希勒,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嗎?萬一對方動了殺心,我們兩個都很難脫身。」
陳六合回頭看了安培邪影一眼,擠出一個笑容:「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的。」
「你怎麼肯定他就不會動你?」安培邪影道。
「高手出招,不會頻繁,往往更在意的,是一擊必殺!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陳六合淡淡道:「原因很簡單,給我們帶來危險的同時,他也會置身危險之中,他比我們更惜命。」
「總之,我希望你以後有什麼想法,能提前跟我通個氣。」安培邪影道,這種一直被蒙在鼓裏的感覺,非常不好。
「這個老東西,道行深的很啊,全程滴水不漏。」陳六合輕嘆了一聲。
「你今晚就不該來,作為八大家族之首的康森羅家族,怎麼可能會跟你這個入侵者合作呢?」
安培邪影道:「你要顛覆北美的格局,就是再動康森羅家族的蛋糕,敵強我弱,就更不具備談判的資格!」
陳六合苦笑一聲:「你真以為我今晚來找他是想跟他談合作?」
「我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今晚的真正目的,只是試探,試探對方的底氣和態度,從而來判定擋下的準確局勢。」陳六合說着。
「結果呢?」安培邪影道。
陳六合搖搖頭:「很糟糕,對方似乎勝券在握,甚至說,沒把我太看在眼裏!」
「看來,他們背後的能量,比我想像的還要可怕一些,饒是在我殺了那麼多人的情況下,他們還能穩如泰山,這一點,必定是實力強大的表現,做不得假。」
陳六合淡淡道:「又或許,他們早就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剷除我,只是現在還沒動手罷了。」
聞言,安培邪影的表情也是變得十分凝重。
「呼,不管那麼多了,我們先回去吧。」陳六合呼出一口氣,兩人離開了歌劇院,打車返回酒店。
剛到酒店大廳,陳六合似乎就感覺到了什麼異常。
他不易察覺的挑了挑眉頭,漫不經心的看了安培邪影一眼,安培邪影的眉頭也是輕蹙了一下。
很顯然,她的感知同樣敏銳,發現了異樣之處。
陳六合不動聲色,帶着安培邪影坐上了電梯,兩人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現一樣。
來到房門口,陳六合剛要推開門的時候,被安培邪影攔住了。
安培邪影擋在陳六合的身前,率先推開了房門。
房內一片漆黑,悄無聲息。
安培邪影走了進去,陳六合緊跟在她的身後。
然而,就在下一瞬間,漆黑的房間內,有一道刺骨的寒芒閃耀而起。
那鋒銳程度,就像是要把黑幕給斬斷一般,帶着疾厲的風聲,直指安培邪影的脖頸而去。
「哼!」安培邪影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足下一滑,輕巧的躲過了這一擊。
但這沒完,第一道寒光落下,無數道寒光伴隨而起,那場面,就像是夜幕給分割成了無數塊,殺機湧現!
「砰!」一道悶聲響起,安培邪影出擊了,哪怕是視線收到了影響,她也準確的判斷出了襲擊者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