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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陳六合,在這裏。
陳六合獨自一人上了車,安培邪影和飛歌如月兩人不知所蹤,被陳六合安排去辦別的事情了。
開車的,竟然是那位在中午襲殺陳六合的西方男子。
兩人見面,陳六合神色平靜,並沒有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氣氛。
「哥們,身手不錯啊,我還要多謝你的手下留情,要是再偏一公分,估摸着我已經嗝屁了。」陳六合笑吟吟的說道。
西方男子透過反光鏡看了陳六合一眼:「不要高興的太早,你能不能活過今晚還不好說。」
陳六合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一路沉默,半個多小時後,陳六合跟隨西方男子來到了一棟別墅。
在進別墅前,陳六合接到了一個電話,臉上露出了一個莫名的冷笑。
別墅內,客廳中,陳六合見到了來自赫爾墨斯家族的那位長老!
這是一個中年女人,女人算不上十分漂亮,但身上卻有着一股子高貴冷傲的氣質,十分強勢。
在看到她的一瞬間,陳六合的瞳孔不易察覺的閃了閃。
這是一個強者,一個讓陳六合都難免心驚的強者。
這個女人的實力,一定超脫了殿堂境大圓滿的範疇,就算沒到傳說中的半聖境界,應當也相差不大。
「你只有五分鐘的時間陳述你要陳述的問題,五分鐘之內,你要是沒能說服我,你就永遠無法走出這棟別墅。」女人無比冷漠的審視了陳六合一眼,說出來的話語更像是鋒銳的刀刃一樣凌厲。
陳六合也不顯慌亂,他微微一笑,神情平和的坐在了女人對面的沙發上。
別的不說,就光是這份鎮定,就讓女人高看了一眼。
這要麼就是一個不怕死的瘋子,要麼就是一個擁有着絕對底氣及其自負的傢伙!
女人在心中給陳六合下了個定義。
「不要以為我的話是在開玩笑,更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女人凝視着陳六合,道:「對了,我差點忘了,你一直都在拿你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陳六合毫不畏懼,反而露出了一絲微笑,他很坦然的直視着眼前這個絕對稱得上風韻猶存的女人。
女人身上的氣場,毋庸置疑的強大,完全可以壓得一個人喘不過氣來。
但陳六合似乎絲毫不受這樣的氣場影響,他有着超乎常人的強大心理素質。
「首先,我要說明一點,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亦或是將來,我們坐在一起,都一定是平等的,我不是你的部下,更不是你們赫爾墨斯家族的信徒。」
陳六合不緊不慢的說道:「所以,尊敬的女士,我覺得我必須要提醒你,在跟我對話的時候,最好收起你的盛氣凌人和高高在上,我很不喜歡你冷傲的神態和夾雜着輕蔑的眼神。」
聽到陳六合的話,客廳內的氛圍仿若都狠狠下沉了幾分,空氣似乎都要凝結了一般。
死寂一片,針落可聞!
什麼是狂?這就叫狂,狂到了無邊無際!
藍月.赫爾墨斯都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自己的眼睛。
她很難想像,像陳六合這般處境的人,能在自己的面前有如此表現,並且說出這麼狂妄的話語來。
「你覺得我不敢殺你還是你覺得我不會殺你?」藍月.赫爾墨斯說道,眼中寒芒閃爍,有殺氣隱現。
陳六合神情自若,一點都沒有在死亡線上蹦躂的覺悟。
「你會把我叫到這裏來,就一定不是想着把我殺了!如果你真的想要殺我,那又何必這麼麻煩?」
陳六合不緊不慢的說道:「早在中午的時候,你就可以要了我的性命,不是嗎?」
「那只是一個失誤,沒有直接送你去見上帝,我表示非常遺憾。」藍月.赫爾墨斯說道,作為赫爾墨斯家族的長老,她擁有着絕對崇高的地位,更擁有着能把人壓垮的威嚴。
陳六合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我覺得我們既然要談判,就應該好好的談,至少態度要正確。」
「你是不是覺得,有星海在中間幫你牽線搭橋,你就可以有恃無恐了?」藍月.赫爾墨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