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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如同歷代先輩強者一樣,也天真的以為,聖山是神聖之地,是更高的殿堂與天地,我心懷嚮往與澎湃的跟他們走了,以為就此,能夠一步登天而上,去到脫離凡塵的更高層面。」應天道。
「然而,事情並不是我想像的那樣,那是一個無比可怕的地方,那是一個牢籠,那是一片煉獄,是一片死地!」
說到這裏,應天和尚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了濃濃的恐懼,恐懼到了極致。
「聖山,就是一個陰謀,一個天大的陰謀。」應天和尚道,他的佛心都在動搖,他的情緒都變得激動了幾分,那滿臉的恐懼,是如何都無法掩蓋住的。
陳六合也被應天和尚的反應給嚇的不輕,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情,能把當時已經是殿堂境大乘期的應天和尚驚嚇到這種程度,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
「大師,你去了聖山,發生了什麼,看到了什麼?」陳六合追問。
應天和尚搖頭:「不能說,說不得,不然會遭大禍臨頭,這是個禁忌,是個決不能透露出去半點的秘密,否則的話,都要死。」應天和尚有點失控的趨勢。
陳六合震驚不已,他連忙上前抓住了應天和尚的雙肩,道:「大師,您別激動,穩住心境,別激動。」
這一幕,實在是太嚇人了,要知道,應天和尚的佛心多穩固?佛家造詣有多高?
他是陳六合這一生所見過佛心最強最穩的高僧。
可哪怕是這種人,在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都心態崩潰,佛心即將失守。
陳六合無法想像,那聖山到底是多麼可怕的一個地方,給應天和尚帶去了多麼大的恐懼與陰影!
「放心吧,我沒事的。」幾秒鐘後,應天和尚的情緒總算是平靜了一些,但眼中的波瀾,還是沒辦法徹底平息下去。
「小施主,不要繼續往下問了,你只要知道一點就可以,聖山是個你意想不到的可怕之處,你最好一輩子都不要跟那個地方有任何交集,一輩子都不要有。」應天和尚非常鄭重的說道。
陳六合眉頭深深擰了起來,道:「大師,我很難想像,是什麼樣的地方才能給你留下這麼深的心理陰影,竟然能動搖你的佛心。」
應天和尚搖搖頭:「一個比地獄還要可怕的地方。」
「這件事情,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別人,當初,太上家族無數人都想從我口中知道有關於聖山的絲毫信息,我都沒有透露出去半個字。」應天和尚道。
「真有那麼嚴重嗎?真的是禁忌嗎?」陳六合深吸了口氣。
應天和尚重重的點了點頭:「在這個世上,沒有人可以跟聖山抗衡的,他們就宛若神明一樣高高在上,在他們眼中,凡塵之中,眾生皆為嘍蟻。」
「您當年已經登頂世間之最了,還會害怕他們?」陳六合道。
「呵呵,那算什麼?在他們面前,不值一提。」應天和尚苦笑不跌。
陳六合的心房再次狠狠的顫顛了一下,殿堂級大圓滿大乘期,在聖山面前,不值一提?
這種說法,無疑再次刷新了陳六合的三觀。
「您為什麼又會跟聖山結仇呢?我聽聞,您落到今天這副田地,都是因為聖山。」陳六合繼續追問。
應天和尚沉凝了一下,才說道:「因為我是從聖山上逃出來的......」
頓了頓,應天又道:「或許也是這上百年來,唯一一個從聖山逃出來的。」
陳六合面現驚容,道:「逃?您是聖山使者接引而去,卻用逃這個字眼,難不成,那聖山,真的是一座囚籠不成?歷代以來,他們把強者接引而去,只為了囚禁?」
應天和尚搖搖頭,對這個問題沒做任何解答,而是道:「小施主,不要再繼續追問了,貧僧說過,聖山事,乃是禁忌,不能提不能說,也正是因為貧僧這麼多年都守口如瓶,沒有透露出隻言片語,所以才能活到今天,否則的話,早就已經死於非命。」
陳六合內心驚濤駭浪翻湧不止,他無法想像到聖山的情況。
「當年,貧僧拼了命好不容易從聖山逃了回來,遭到了聖山使者的追殺,久戰之後,落得重傷,最後,自廢一身境界,讓自己跌落大圓滿之下,才免去了這場殺禍,遁入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