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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葉平威的話,陳六合皺了皺眉頭:「難不成這件事情只是一起簡單的車禍?」
「不可能,首先,這司機當場身亡,就是最大的疑點。」陳六合斬釘截鐵。
「是的,僅此一點,就可以推翻所有的合情合理。」
葉平威點了點頭:「我懷疑,這司機的電話是事先處理好的,目的就是為了不留下任何線索。」
頓了頓,葉平威又道:「並且,這司機的死亡,也一定有貓膩,他不可能是死於車禍,他身上的外傷我們讓最專業的法醫檢查過了,不足以致命。」
「雖然先前被初步判定是失血過多而亡,但哪怕是失血過多,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氣絕身亡。」葉平威道:「因為從車禍發生,到相關部門的人員到達,期間都不超過十分鐘。」
「時間上無法吻合。」葉平威道。
「你們從屍體的身上還發現了什麼沒有?」陳六合一邊翻看着照片,一邊凝着眉頭問了句。
「目前還沒有,最專業的法醫,也沒有發現問題。」
葉平威搖了搖頭:「這就是讓我們卡着沒辦法進展下去的原因。」
「屍體呢?」陳六合問。
「就在四號樓,為了查案方便,被我們要了過來,在停屍房中。」葉平威道。
「帶我去看看。」陳六合道。
一行人快步走出了會議室。
停屍房中,陳六合看到了貨車司機的屍體。
死去了數個小時的人,又有冷櫃恆溫讓得屍體不至於短時間內發臭腐爛。
讓得這具蒼白的屍體變得無比僵硬。
「這司機的身份查明了嗎?」陳六合一邊查看屍體,一邊問。
「查了,上下三代都很乾淨,是外來的務工者,沒什麼特別的地方。」葉平威道。
陳六合點了點頭,仔細的翻看着眼前的屍體,可看了一遍下來,的確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這讓得陳六合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眼中也透露出幾分疑惑。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一定不會這麼簡單,這貨車司機的死,就是整個事件的關鍵所在。
「不該死的人,死了,這是因為什麼?」陳六合說了句。
「殺人滅口。」葉平威不假思索:「是因為這件事情另有主謀,主謀不想暴露身份,不希望我們順藤摸瓜。」
「可他是因為什麼方式死的呢?」陳六合凝聲喃喃:「法醫做過屍檢了嗎?」
「做過,沒有發現任何端倪。」葉平威道,他也絕對這件事情很離奇。
陳六合查看了一遍屍體,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他整個人陷入了沉思當中。
在腦海中,陳六合試想了一遍當時的情況,如果他是要殺害司機的人,會怎麼做呢?
要用什麼樣的方法讓司機死亡,卻又能不留下絲毫的蛛絲馬跡?
一旁的葉平威又說了句:「排除毒殺,他的體內沒有任何毒素成分。」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隨手一抬,就把屍體翻了過來。
這司機留着一頭散亂的頭髮,他把司機後腦勺的頭髮給扒拉了開來。
俯身低頭,陳六合在仔細觀察。
一旁的葉平威幾人皺起了眉頭,不明白陳六合在幹什麼。
難不成這司機的腦部有傷?
那不可能,如果腦部有傷的話,他們一定能夠第一時間發現。
並且如果這個司機是因為腦部受到創擊而亡,那法醫也一定能夠檢查的出來。
陳六合沒有言語,只是在一節節扒開屍體的濃密頭髮,看得非常仔細。
忽然,陳六合發現了什麼:「果然如此,我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了。」
葉平威神情一變,驚聲道:「你說什麼?你找到了他的死因?難不成真的是在頭部?」
陳六合點了點頭,道:「你看這裏。」
葉平威湊近,就在陳六合扒拉開頭髮的一小撮頭皮處,有一個細小到幾乎很難看見的紅點。
「這是什麼?」葉平威凝眉。
「殺這司機的兇手手法很高明,這司機是被人用銀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