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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但太史月照卻沒有絲毫的睡意,睜着一雙眼睛看着天花板。
三名族老都去城外襲殺陳六合了,這是一件好事,或許很快就會有喜訊傳來。
只要那個陳家餘孽一死,所有的麻煩都迎刃而解了,以後不會再有半點威脅。
想到這裏,太史月照臉上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容,一切就快要結束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總是有股隱隱的不安,也不知道這不安來自何處,讓他心緒難以寧靜。
三名族老,皆是殿堂境的強者,以他們的實力,要襲殺一個陳六合,絕對不在話下,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哪怕陳六合的身邊有戰部力量守衛也無濟於事。
對這一點,太史月照是信心十足的。
「今晚之後,世上再沒有陳家血脈了,所有危機都會消散,天下徹底太平,而我將記上大功一件,回到族內,必定受到褒獎。」太史月照輕聲呢喃:「心中不安,應該是我多慮了。」
就在太史月照這樣寬慰自己的時候。
突然,門外傳來了幾聲輕微的動靜,這讓太史月照的心頭一震,下意識的驚坐起身,盯着緊閉的房門。
「什麼人?」太史月照沉聲一喝。
病房門被悄然推開,一道高挑的身形佇立在病房之外。
當看到那個人的時候,太史月照顏面失色,宛若見鬼了一般,驚吼道:「你怎麼在這裏?!」
這個人,自然就是瞧瞧潛入醫院的陳六合了。
此刻的陳六合,臉上盛滿了笑意,笑得是那般的戲謔與冷厲。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此刻!
大張旗鼓的要出城,只是為了引起太史家的注意力。
如此大費周章的折騰,就是為了要把太史家三名族老都給引開太史月照的身邊。
而陳六合的真正目的,則一直都是太史月照!
他就是要在今晚,親手斬殺太史月照!
他說過,不會讓太史月照活下去,他說話向來算話,且一定可以做到!
好一招瞞天過海,還一招偷梁換柱!
陳六合的機智與精妙計劃,成功騙過了所有人,達到了他想要達到的目的!
「很驚訝嗎?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應該離開了炎京?甚至是已經慘死在了你們太史家那三名族老的手中?」陳六合笑吟吟的說着,他邁步走進了病房,然後把病房門關上了。
此刻的病房,就只有太史月照和陳六合兩個人。
太史月照委實震驚的無以復加,臉色都煞白了幾分,整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怎麼回事?陳六合,你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太史月照腦子一片凌亂,面色驚疑變化。
陳六合咧嘴一笑,輕描淡寫的把整個事情的經過給說了一遍,給太史月照帶去了極大衝擊。
「魂淡,陳六合,你這個陰險卑鄙的東西,你竟如此奸詐。」太史月照氣得火冒三丈,他們居然被陳六合給耍的團團轉。
陳六合說道:「不是我奸詐,而是你們太愚蠢了,我只是略施小計,就讓你們暈頭轉向,你說,你們這樣的智商,拿什麼跟我斗?還是說,你們真的太自負了,自負到根本就不把我陳六合當回事了?」
「陳六合!你別得意的太早,就算你的奸計得逞又能怎麼樣?你想殺我嗎?你有那個本事嗎?」
太史月照逐漸鎮定了下來,一臉自傲的呵斥着。
他的臉上還帶着幾分不屑:「就算你有那個本事,你又有那個膽量嗎?在炎京殺我?呵呵,你有幾條命夠死的?現在你只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還敢妄動?直接把你打入永世不可超生的萬丈深淵。」
聽到這些話,陳六合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濃郁燦爛了,他慢慢逼近太史月照,道:「嘖嘖嘖,果然不愧是太史家走出來的人,夠狂妄夠自大。」
太史月照神經緊繃了起來,他死死盯着陳六合:「今晚你逃過一劫,算你命大,但你不可能一直命大,你終究難逃一死!陳六合,我勸你不要做太多無謂掙扎,乖乖束手就擒,這樣對大家都好,省得大家浪費時間。」
「你就這麼肯定我不敢殺你嗎?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