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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妃一邊享受着這難得的待遇,一邊輕聲對陳六合說着剛才的話。
陳六合則是不以為然的說道:「那些真的已經不重要了,縱然他黃百萬現在有三頭六臂,有着能飛天遁地的本事我都不在乎,只要你們都能沒事,足矣。」
「你倒是想的很開。」杜月妃剜了陳六合一眼,但美眸中滿是受用。
「黃百萬在長三角已經隻手遮天,可以說無人可以跟他匹敵抗衡,我們幾個想幫你守住在長三角的根基,怕是有點困難了。」
杜月妃說着:「黃百萬有着對我們趕盡殺絕的能力,但他始終都沒有這樣做,這一點即便是我們和他站在對立面,我們也不得不去承認,如果他真的想對我們做些什麼的話,雖不簡單,但也不會太難。」
「他終究還是不想跟你徹底不死不休啊,所以他一直守着這條底線不敢逾越,他不敢真正把你激怒,不敢讓你橫下一條心也要不計代價的把他除掉。」杜月妃很聰明,對這些事情,她看在眼裏,心知肚明。
「所以,我才覺得,長三角真的被他給制霸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現在所要走的路,不一樣。」
陳六合對着調羹上的白粥吹了幾口氣之後,才送到杜月妃的嘴旁:「我的對手,已經不是他黃大牙了。」
「這點,我已經漸漸能看清了。」杜月妃道。
「只要他不動你們一根毫毛,我可以暫且先任他去玩。」陳六合道。
「說實話,這一次要不是他在背地裏做了一些手腳的話,我們這些人想要安全度過此劫,沒這麼容易。」
杜月妃輕言道:「洪萱萱遇襲那一次,聽聞也是黃百萬在後面傳信給徐從龍,才讓得徐從龍能夠及時帶着戰部的人趕到,及時救下了洪萱萱。」
「包括金戈那次遇險,也有黃百萬的影子在裏面!至於汴洲那邊,幾乎都是黃百萬在從中作梗,才接連破壞了太上家族那些人的計劃。」杜月妃說道。
「說實話,我現在越來越看不透黃百萬到底想幹什麼了,明明是對手,明明又是心狠手辣的人,卻就是不敢把事情做絕!且這最後一道底線在他看來,及其重要,不敢逾越半分。」洪萱萱凝着黛眉說道。
「這裏面難道真的只是害怕徹底把你激怒從而招來殺身之禍嗎?」
洪萱萱分析着:「我看不全是吧?如果說他黃百萬對你極度恐懼的話,就不可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不可能明目張胆的跟你敵對博弈,就不敢屢次不把你放在眼裏。」
「甚至是,這次還給你下了一個七天的期限。」洪萱萱說道。
「呵呵,天知道他在玩什麼花樣,他現在在下什麼樣的一盤棋,連我都看不懂,甚至是他身後站着的是什麼人,我都沒搞明白。」
陳六合也是苦笑了一聲。
「他身後一定有人,且一定是一個能量大到埪怖的靠山,不然他絕對爬不到這個高度,憑他自己的本事,沒那個可能,更不可能如此的胸有成足。」杜月妃很肯定的說道。
「所以啊,撲朔迷離的很吶。」陳六合搖了搖頭。
這個問題,其實一直都在困擾着大家,但又讓大家百思不得其解。
可謂是風聲封禁,滴水不漏。
「他還給你下了駐留期限?」杜月妃看向陳六合,凝聲問道。
陳六合點了點頭:「他說,只給我七天的時間讓我處理湛海的事情,如果七天之後還不走,湛海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太平了,到時候,我能不能安然無恙的走出去就兩說了。」
「羽翼豐滿大器已成了,放在以往,他不敢跟你這樣對話,可現在,他自認為有那個實力了。」杜月妃說道,眼中有幾分慍怒與暗惱,她不允許有人可以這樣對她的男人說話,並且還是在湛海。
看出了杜月妃的心思,陳六合投去了一個寬慰的眼神,道:「不用在意,我的內心其實很平靜,他敢這麼囂張,自然是有他的底氣和道理,無妨的。」
「我剛才就說了,其實,我沒有把他當成我真正的對手,我的對手不是他。」
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着:「況且,我現在真的認為,湛海暫時在他的制霸之下不見得是什麼壞事,起碼你們的安全不用再讓我去擔心了。黃百萬在跟太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