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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下這種緊張的形勢當中。
奴修的到來,必定要讓白勝雪勃然大怒,甚至是殺心大起。
不說轟殺,至少也會拒之門外,可現在,情況和想像中的似乎完全不一樣。
這不是怪事是什麼?
「這個老瘋子,底牌真的是一張接着一張啊,我一點都摸不透他的底。」王霄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
梁振龍面不改色的說道:「這個人,什麼時候被人摸透過?曾經不行,現在仍然不行。」
「無論是先前的黑山老怪,還是現在的白勝雪等見,都不在常理之中。」梁振龍低語:「今晚,這個老瘋子或許還真的可以給我們帶來意外的驚喜。」
在老人的帶領下,奴修、梁振龍、王霄三人很快就抵達了一座大殿之外。
梁振龍頓足了,沒有繼續跟着奴修前行。
「你進去吧,我就不跟白勝雪見面了。」梁振龍說道。
奴修回頭看了梁振龍一眼,沉凝了一下,便輕輕的點了點頭,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說。
梁振龍能陪着他踏進南域域主府,已經是給了天大的面子,這也是最終的底線,想讓梁振龍進大殿去見白勝雪,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兩王和四大域主,皆是同一個層次的人,哪個不是萬萬人之上?哪個不是決定的巔峰強者?
梁振龍和白勝雪之間,向來沒有什麼交集,誰也不會在誰面前低了半分。
想讓梁振龍去請見白勝雪?這個顏面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拉下來的。
能親自來到南域域主府,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
奴修走進了大殿,這裏燈火通明,一眼就是看到,在那大殿之上,坐着一位白衣白髮的魁梧男子。
男子看不出真實年紀,說他年長吧,他又有着一張還算紅潤與年輕的面孔,說他年輕吧,可眼眸中透露出了那股深邃與滄桑,卻是歷經人世。
他,便是南域域主,白勝雪,一名與梁振龍同時期的人。
當年在奴修叱咤黑獄的時候,這白勝雪就已經是亞殿堂的實力,雖然沒有現在這般輝煌與鼎盛,可也盛極一時,隨着白勝雪在二十年前步入殿堂境,徹底登頂黑獄。
「你終究還是來了。」白勝雪遙望着奴修,臉上沒有太多的感情波動,更沒有所謂的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你不是一直都在等我來嗎?」奴修淡漠的說道,對白勝雪,絲毫的恭敬都沒有,甚至有着幾分蘊含在骨子裏的輕蔑與不屑。
這不是奴修在托大,而是那種鐫刻在骨子裏的高傲,當年,他無敵黑獄,這幫人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白勝雪輕輕揚了揚眉頭,沒有着急開口,只是在靜靜的等待着什麼。
奴修也很乾脆,他打開黑色包裹,從裏面取出了一個小包裹,直接丟在了大殿地下。
一聲輕響,黑布散開,躺在裏面的那把斷劍呈現在了白勝雪的眼前。
「這把斷劍想必你還記得吧?」奴修凝視着白勝雪。
白勝雪嘴角劃出了一抹輕微的弧度,目光閃爍,像是在追憶什麼一般。
半響後,他點頭,道:「奇恥大辱,自然記得。」
奴修冷笑了一聲,道:「當年這把劍,本該可以斬下你的頭顱,而我卻饒了你一命,自折利劍,我記得你曾經也說過,有朝一日,這把斷劍可以讓你還我一個人情。」
白勝雪再次點頭,眼眸變得凌厲了幾分,道:「我是說過這樣的話。」
頓了頓,不等奴修開口,白勝雪又道:「可你現在還能活着,我現在都沒對你動手,你不覺得,這把斷劍的價值已經用去了嗎?不然的話,你以為你憑什麼可以在黑獄活這麼久?」
奴修毫不畏懼,冷笑更甚,道:「到底是因為你摸不清我的底細不敢輕易對我下殺手,還是你因為這把斷劍之恩沒有對我下殺手?這點你自己心裏應該非常有數吧?」
「你們黑獄幾大頂尖勢力,平常看起來和和睦睦,實際上暗地裏明爭暗鬥,誰都不敢輕舉妄動,你真的敢招惹我這樣一個讓你們摸不透的人嗎?我曾經的威風,在你們心裏多少留下了幾分陰影未散。」
奴修字句鏗鏘的說道:「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