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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域主大人的話,吳順的身軀再次一震,目光精芒閃爍:「域主大人指的是鬥戰殿殿主和梁王?」
「呵呵。」程鎮海笑而不語,很多事情,只有到了他們這個最高層次的人才能看得清楚與透徹。
「域主大人,屬下一直有一件事情好奇,鬥戰殿和梁王府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會為了一個陳家欲孽而做出這麼大不為的事情,這非常冒險,一個不小心,足以萬劫不復,太不值得。」吳順道。
「梁王府的態度很好解釋,梁王和奴修那個老瘋子之間的情分不是旁人所能想像的,梁王能為了他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如今為他保下一個陳六合,又有什麼呢?」
程鎮海道:「只是這個鬥戰殿,就委實有點讓人深思了,就連我,到現在也沒看清楚那個神神秘秘的鬥戰殿殿主為什麼要這麼做,並且態度這麼強硬,這裏面一定藏着什麼耐人尋味的緣由啊。」
「域主大人,如果關鍵時刻,那兩位神人要左右局勢的話.......」吳順憂心忡忡。
程鎮海道:「也沒有那麼簡單,黑獄中,不是某一兩個人就能為所欲為的地方。你真以為,我和南域的那個老怪物,還有古神教的主神是擺設不成嗎?」
「更何況,表面上看到的,不一定就是全部啊,東西兩域的那兩個老東西都還在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呢,不會真以為他們是無欲無求吧?他們不是在冷眼旁觀,而是在虎視眈眈。」程鎮海一語道破天機。
吳順的身軀一震,眼神變得凝重起來:「這樣一來的事情,事情遠比我們想像的複雜。」
「這本就是一件複雜到了極點的事情,牽一髮而動全身,不然你以為,為什麼發展到現在,我們這個層次的人,卻一個都沒有現身說法?」
程鎮海滿含深意的說道:「若是真那麼簡單,也就不用讓事態發展到這種地步了......」
「那接下來.......」吳順小心翼翼。
「劇情是怎麼樣的,就怎麼樣發展便是了,其餘的事情,不是你們需要考慮的。」程鎮海道。
「屬下知道了。」吳順道。
隨着程鎮海擺了擺手,吳順就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程鎮海獨處着,目光深邃悠遠的繼續望夜,眼神深處,似湧現出了一抹森寒與殺機,如驚鴻沖宵。
「正是因為不簡單,正是因為你太獨特,正是因為你太驚艷,所以......你必須死......」一聲幽幽輕喃,在大廳內響起,聲音很輕,但卻讓整個空間的溫度,都驟降冰點。
於此同時之間,在黑天城中的另一個地方,南域域主府之內,也發生着大致相同的一幕。
這只能說明一件事情,今天的生殺台大戰,所造成的震盪與效應,遠遠比表面上看起來的要大許多。
已經有站在頂峰的人正在密切關注陳六合了,他們的觸角,已經在無形中,延伸而出,就懸在陳六合的頭頂上空......
鬥戰殿內,手術已經進行了七八個小時,然而到現在,陳六合依舊沒有什麼消息。
奴修等人在屋外焦急的等候着。
突然,房屋的門被人推開了,率先走出來的,卻是滿臉疲倦的鬼谷。
這台手術,似乎消耗了他所有的精力,讓他走起路來都需要人攙扶着。
「怎麼樣了?」奴修等人第一時間快速圍了上去。
鬼谷擠出了一個笑容,道:「有驚無險,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聽到這話,奴修等人大喜過望,激動的臉色都有些漲紅了。
長達八個小時的等待,這無疑是一種煎熬,就像是在等待一種審判一般。
沒有什麼是比這個消息來得還要振奮人心的了。
「好,簡直是太好了,好小子,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王霄振奮的大喊了一聲。
鬼谷趕忙抬起手,道:「現在不能大聲喧譁,陳六合雖然保住了小命,可現在處於一個極度虛弱的狀態,他需要沉眠,不能驚擾了他。」
王霄也不介意,連連點頭稱是。
「我就知道,別人可能活不下來,但陳六合一定能夠活下來的。」奴修也是攥緊了拳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