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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神凶戾的盯着陳六合,接着說道:「沒用的,你只是在用你的愚蠢讓我們的怒火更加旺盛,你只是在無謂的拖延時間和掙扎,今日你運氣好,到了明日,你依舊要落入慘境。」
「我倒是想看看,你明天是不是還能堅持下去。」吳順也說道。
趙烈也道:「我希望你明天還能站在生殺台上,而不是直接認輸,真那樣,就沒有意思了。」
陳六合費勁的抬了抬眼皮,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他輕聲說道:「有這個時間,你們應該去多準備幾口棺材,明天會讓你們用上的。」
「無知狂妄。」吳天鼎怒斥一聲。
「我還沒殺夠,遠遠不會只死三人,二十一戰,必死二十一人,少一個都不行。」陳六合自語輕弱,但每一個字眼,卻仿佛帶着一股魔力,能透進每個人的心中,讓人禁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很好,我就喜歡看你猖狂的模樣,你越猖狂,明天就會死的越難看。」殿雄也是狠狠的說道。
陳六合不說話了,重新閉上了眼睛,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驚月和季雲叢兩人也是非常直接,他們前跨一步,直接朝着擋在身前的人衝撞而去。
他們的實力毋庸置疑,這一衝撞,就有幾人東倒西歪,向一邊退去。
季雲叢和驚月在前邊開路,竹籬和槍花護在奴修的身旁。
奴修抱着陳六合大步而行,王霄走在最後為他們殿後。
而梁王府的一眾強者,已經在生殺台下接應他們了。
就這樣,一行人浩浩蕩蕩,在無數人的矚目下,走下了生殺台。
太陽神、趙烈、吳順、上帝之手等一眾人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雖然他們的面色無比難看,眼中的怒火都仿若在洶洶燃燒一般,身上的殺機都已經激盪凜凜。
可他們依舊沒有一個人敢出手去阻攔什麼。
奴修等一行人就這樣走了,所過之處,被圍堵的水泄不通的人群非常自主的向兩邊散開,為這一眾人敞開了一條寬敞的道路。
當奴修等人徹底消失在這片區域的時候,所有人還沒有離開,仍舊聚集在這裏。
或者說,此時此刻,他們的心境都無法完全的平靜下來。
陳六合居然還活着,他沒有死在剛才的對拼之中。
擁有半步殿堂實力的諾亞死了,而早就奄奄一息離死亡一步之遙的陳六合,卻活下來了!
這樣的震驚,無疑給所有人帶來了無法言表的衝擊!
這當真是一個能創造奇蹟的傢伙,在陳六合身上,根本就不能用常理去套用與解釋。
難以置信,不可思議,驚世駭俗!
這樣的詞彙用在今天,再合適不過了!
陳六合這個名字,在所有人的心頭迴響,就如烙印一般,在這一刻,深深的鐫刻而下。
「太強了,這已經不是正常人該有的能力了,這傢伙就是一個怪胎!」
「陳家血脈埪怖如斯,比傳說中的還要更怕,匪夷所思,真的讓人匪夷所思。」
「這樣的一個年輕人若不夭折,這個世界都要因為他而變得精彩,他會顛覆所有。」
「他在一次次的打破正常人的常識與認知,我有預感,這一次,南北兩域和古神教惹到了一個怪物,他們這一次,不會那麼順利,他們很有可能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
「此子只要不死,將來必成大器。」
生殺台區域,無數的聲音響起,議論紛紛,如潮水翻湧,所有的驚嘆匯聚在一起,也算震撼。
然而,這些陳六合可不知道,他也根本不在乎今日一戰給世人帶去了多麼大的震駭。
此刻的他,已經被奴修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帶回了鬥戰殿。
陳六合已經陷入了昏死當中,他傷的太重,體表傷痕累累,幾乎體無完膚了,一道道傷口猙獰可怖,觸目驚心,看之一眼就會讓人禁不住頭皮發麻。
而他的內傷,必定是要比這外傷更加慘重的,他的內府已經受到了眼中的創擊。
接連三場的越級挑戰,能堅持下來的確是個奇蹟,同時也給陳六合帶來了毀滅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