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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軒轅牧宇等人惡從膽邊生,真的把事情做絕了,真的要殺光所有人,一個不留。
可九王爺的四名僕人一旦死了,這基本就可以證明,太上家族的幾個傳人,已經打破了遊戲規則。
到那時候,再多的編排和解釋都無用了,太上家族定然要為此引起一場毀滅之戰。
軒轅牧宇等人站在那裏,誰都沒有着急開口說些什麼,他們的神情陰晴不定,在不斷的閃爍着。
半響後,古通博說道:「我們尊敬九王爺德高望重,但這不代表我們就會怕了九王爺,九王爺這麼做,無疑是在沒把我們幾大太上家族放在眼裏,委實是有些過份了。」
「對此,我們不做任何評判,我們四人就站在這裏,我們不會左右幾位的任何決議,你們若是還要一意孤行的話,就先殺了我們四人便是,只有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一名中年男子說道。
他們四人,臉上沒有半點畏懼可言,皆是一臉的坦然,無畏生死的坦坦蕩蕩。
帝天崖的眼睛狠狠一眯,道:「你們真以為我們不敢對你們下死手嗎?你們也只是九王爺的僕人而已,又非九王爺本人親臨!他自己不敢親臨,派出你們四個,就妄想制衡我們嗎?」
「沒人想制衡你們,王爺應該只是想提醒你們,要遵守遊戲規則,任何事情,無規矩不成方圓,規矩便是規矩,想要打破規矩不是不可以,但一定要先想想,你們是否能夠承擔後果!」
另一名中年男子說道,在面對太上家族傳人的時候,他們不卑不亢,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底氣。
「後果?能有什麼後果?你還指望這個世界因為一個死人而去顛覆嗎?」帝天崖冷哼的說道。
「就算陳公子死了,可龍神大人還活着,他可以顛覆世界!」一名老者說道。
這句話,就像是一根尖針一般,狠狠的扎在了軒轅牧宇等人的心臟之上,讓他們的身軀都猛然顫顛了一下。
這一點,才是最最最關鍵的問題。
說一千道一萬,他們真正害怕的,是棲身在炎京王爺府內,那個實力恐怖且執掌驚世重權的老頭。
只要那個老頭還活着,還執掌着世俗力量,他們就真的不敢輕易亂來,他們就真的要守幾分規矩!
不然的話,這規矩有什麼可守的?規矩的存在,不就是為了讓後人來打破的嗎?
那個老頭,才是陳六合身後最大的靠山啊,才是制衡住一眾太上家族,讓他們不得不一直隱忍的關鍵因素啊。
這片區域,突然之間就這樣安靜了下去,軒轅牧宇等人的臉色難看至極,就宛若一灘沉寂的死水一般。
他們的眼中,也都是閃爍着驚疑難定的神情,似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抉擇才好。
陳家遺孤就在眼前,這必定是一個把這個積澱了二十多年的隱患剷除的最佳時機。
可是,他們心中又有許多忌憚,在此情此景下,不敢輕舉妄動。
如果沒有九王爺的四個僕人在場,他們或許能夠一鼓作氣,真的就把陳家遺孤轟殺當場,事後再編排一個說得過去的過程與死因便是。
可現在,他們都猶豫了,沒有人敢冒那麼大的風險。
若是因為一個陳家遺孤,而讓身後的整個家族承擔慘重後果,那必定是得不償失的。
畢竟,已經隱忍了這麼多年,再要讓他們付出太大的代價,誰都不會甘心。
不然的話,這麼多年的隱忍,豈不是成了白費?
軒轅牧宇幾人相覷了一眼,有一個短暫的眼神交流,似乎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遲疑與顧忌。
看到這樣的情況,站在大殿之外的陳六合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道:「怎麼了?這就被嚇唬住了嗎?你們這次的聲勢如此之大,到頭來卻也是膽小如鼠?」
「口口聲聲揚言着這一次要讓我必死無疑,可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就差臨門一腳了,你們都不敢邁過去嗎?」陳六合冷笑的說道,這些人的反應讓他心裏更加有底了。
「我們只是在思量,你的小命,到底有沒有那麼值錢罷了,值不值得我們承擔風險。」秦昊月說道。
「就算這一次沒有把你圍殺,也不能證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