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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殺你秦家秦昊月?」說到最後,陳六合聲調拔高,帶着幾分怒斥。
秦問鼎面色一沉,難看至極,他冷冷的瞪着陳六合:「你不敢。」
「我只殺一個秦昊月,有什麼不敢的?」陳六合怒聲逼視:「你以為你們太上家族的人真的就是擰成了一股繩子嗎?我就殺一個秦昊月,其他人願意選擇在這個時間段為了你們秦家跟我死磕到底嗎?」
「真不是我瞧不起你們,你們還真不見得就有那個膽量和魄力!」
陳六合嗤笑連連的說道:「你們心裏的那點小念想,早就被佬子給看透了,但凡你們真的胸有成足,這一次也不會跟我僵持到現在這種地步了,你們可是一幫恨不得殺我而後快的人。會被逼到這個份上,也實屬無奈,因為你們打心眼裏忌憚我身後的靠山,你們不願意輕易大動干戈,弊大於利!」
陳六合的這席話可謂是直接戳到了幾人心中的弱點之上,讓得幾人面色難看的都沒有了言語。
因為這是無法反駁的觀點,要不是忌憚,要不是弊端遠超利益,他們哪裏會跟陳六合浪費這麼多時間?他們這一次又哪裏會在陳六合面前丟盡了顏面?
如果可以,他們早就把陳六合給生颳了不可!
陳六合審視幾人,臉上的譏笑更甚幾分:「就這樣的心思,還想在我面前盛氣凌人?我現在都退後了一步,你們還想踩到我的頭上來,你說你們不是自取其辱是什麼?」
「陳六合,廢話少說,我們的確是心有忌憚,但你又敢真的肆意妄為嗎?我們大家都很清楚,走到最糟糕的那一步,對雙方都沒有半點好處,所以,你好自為之。」古蒼茫沉聲說道。
「六合,我們走吧。」劉智軍很適時宜的說了一句。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刑天把輪椅推了過來,攙扶陳六合坐上,劉智軍在前邊帶路,幾人走出病房。
在路過雨仙兒身邊的時候,陳六合特意頓了頓,他抬頭看着雨仙兒,眼中沒有幽怨與憤懣,有的只是無盡憐惜。
雨仙兒也看向了陳六合,兩人四目相對着,卻再沒有以往的那種感覺了,陳六合從雨仙兒的眼中,也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愛意與柔情,有的,只是冰冷與仇怨。
這讓陳六合的心臟揪起,抽痛不已。
但陳六合依舊露出了一個笑容,輕聲道:「仙兒,沒關係,無論你怎麼樣對我,我都不會怪你,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好起來的。」
「再盯着我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給挖下來。」雨仙兒一臉厭惡的怒聲道。
陳六合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笑着沒有言語,緩緩從雨仙兒身邊離去。
「她是真的不記得你了,那種眼神,太冷酷。」跟在陳六合身旁的九王爺輕嘆了一聲說道:「眼神是最騙不得人的,小子,你要有心理準備菜行啊。」
陳六合抬頭看了九王爺一眼,笑道:「沒關係,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只要給她一些時間,我相信她一定會記得我的。」
九王爺張了張嘴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一行人在無數戰士的護送下,浩浩蕩蕩的來到了住院部的大廳之外,這裏有幾輛戰部越野車在等候。
陳六合、劉智軍、刑天第小天上了一輛車,陳六合讓九王爺上車,但誰知道,九王爺卻對陳六合輕輕擺了擺手,道:「我陪他們說幾句話。」
聞言,陳六合的眉頭深深凝了起來,他仿佛知道九王爺想幹什麼,他道:「九王爺,不用的,根本無需說太多,您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不能再要您付出什麼。」
九王爺也露出了一個微笑,道:「無妨,我跟他們也算得上是舊識故交了,難得見面,應當聊聊。」
陳六合深深的看了九王爺一眼,沒有說什麼,最終輕輕點了點頭:「您注意安全。」
「呵呵,放心,他們不敢動我一根毫毛。」九王爺輕氣定神閒的說道。
劉智軍開車走了,九王爺上了另一輛戰部越野車。
這輛車上,坐着軒轅鋒、雨仙兒、秦問鼎、帝鎮海、古蒼茫,外加一個司機和九王爺,一共七人,讓這輛七座車剛好坐滿。
九王爺是最後一個上車的,本該擠在最擁擠的後排,但是,看到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