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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裏,陳六合的眼睛微微一凝。
高手,一個十分恐怖的高手!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中年男子,應該就是這天齊山上,真正的主心骨了!
「這陣容恐怖,陳六合……」帝小天的心臟狠狠顫顛了一下,在陳六合的耳邊低語一聲。
陳六合面不改色的說道:「等下小心行事。」
三人跟着白袍老者,直徑來到了演武場上,站定在大殿十幾米開外的空地上。
「宗主,人帶來了。」白袍老者上前幾步,對着大殿上的一行人行了一禮,實際上,他是對那名站在正中央的中年男子稟報。
果然,陳六合猜的沒錯,那男子,就是天齊山的主心骨,天齊山的宗主!
中年男子輕輕點了點頭,他居高臨下的凝視而來,目光隨意一掃,落在了陳六合的身上。
這一瞬,中年男子眼中的光芒凌厲迫人,仿若有無形威勢傾軋而下,容易讓人心驚膽顫。
但陳六合卻顯得非常鎮定,他抬起眸子,與對方對視着,一秒兩秒三秒,都不曾飄忽絲毫,也沒有任何膽怯與畏懼可言,直到此刻,他依舊展現的底氣十足。
「陳六合,久仰大名,至今才能夠得見,真是不容易啊。」中年男子開口了,聲音渾厚如銅鐘一般,在這空曠的演武場上,傳盪不止。
陳六合微微一笑:「你就是天齊山的宗主,那個叫盧烈的人?」
「沒錯,正是我。」中年男子點頭說道。
陳六合笑容更甚,眼神上下掃量一圈,道:「聞名不如見面啊,本來我還以為,你會是一個賊眉鼠眼的陰暗形象,可這一看,比我想像中的要好了不少。」
「不過,這也倒是驗證了那句話,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陳六合意味深長的說道。
有人剛想發怒,卻被盧烈擺手攔了下來,他低睨陳六合,道:「怎麼說?」
「說你道貌岸然,人面獸心。」陳六合淡淡的吐出了幾個字。
登時間,洶洶怒意在這片區域中蔓延而起,陳六合當眾辱罵天齊山宗主,這還了得?
「陳六合,你太過放肆。」白袍老者怒聲大喝,兇相逼人。
陳六合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盯着盧烈道:「盧宗主,我沒有說錯吧?」
「黃口小兒,今天我倒是想聽聽你的說辭了。」盧烈還算有幾分大將之風,或許是認定了陳六合只是砧板上的魚肉,勾不起什麼威脅,所以他顯得不急不躁。
「能收諸葛銘神那種心術不正的卑鄙小人當門徒,你不是內心陰暗是什麼?你們天齊山能一次次的對我做出那等卑劣下作之事,不是蹬不得台面是什麼?」
陳六合盯着盧烈,毫不客氣的說道:「會無恥的對我的女人下黑手,你們天齊山不是小人是什麼?從你們天齊山的行事風格來看,你們當真是一群令人所不恥的存在。」
「說句掏心窩子的大實話,要不是我的女人在你手中,我看都懶得多看你們一眼,跟你們站在這裏對話,是對我人格上的一眾侮辱,是對我的貶低。」陳六合毫不客氣的說道。
一席話,鏗鏘有力,字字渾厚,卻讓得一眾天齊山的人更加憤怒,怒火都沖宵而起了。
他們看向陳六合的眼神,都恨不得把陳六合給挫骨揚灰!
「陳六合,你好大的狗膽!你這個愚蠢小兒,到現在還分不清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是我們天齊山的演武場,是你能夠大放厥詞的撒野之地嗎?你今天將會為你的狂妄無知付出慘重代價。」
站在盧烈身旁的一名黑袍老者厲聲咆哮,那氣勢迸發,鋪天蓋地的傾軋而來。
陳六合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道:「我只是在闡述一個鐵打的事實罷了,事情都是你們天齊山做出來的,還不讓人說了?」
呵罵聲此起彼伏,天齊山門人一個個怒目而視,恨不得把陳六合當場撕碎。
陳六合嗤笑連連,道:「怎麼?今天是一場吵架大會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別說我瞧不起你們,就是你們整個天齊山的人全都綁在一起,都不見得是我一個人的對手。」
「渾賬,小兒猖獗,宗主,請您下令,讓我們斬了他!」有人怒喝,對盧烈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