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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頂賢的這話一出,白袍老者等人的身軀都是狠狠一顫,神情驚疑交加,久久難以平定。
他們是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的程度啊。
那個該死的陳六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不按套路行事。
咬了咬牙關,白袍老者看着陳六合說道:「陳六合,你確定一定要這樣做嗎?今晚要是我們出了什麼差池,你在乎的那個女人,也一定落不到好的下場,我勸你三思後行。」
陳六合冷笑了一聲,道:「你剛才不是說憑我殺不了你們嗎?現在呢?再拿出剛才的底氣給我看看!」
白袍老者的臉色一陣變換,難看到了極點,道:「我還是那句話,希望你能冷靜一點,做什麼事情的時候,都三思後行,想想你在乎的那個人。」
聽到這話,陳六合的眼睛再次凝起,厲芒閃爍,道:「還用她來威脅我?」
「你以為你的命有多值錢嗎?你真的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陳六合嗤聲說道:「我很清楚你們天齊山想要的是什麼,你們想要的只有一點,那就是我的性命!所以,我就算在這裏宰了你,我保證天齊山的人也不敢對我的女人做什麼惡事。」
「只要我還沒死,他們就絕不敢肆無忌彈。否則,點掣肘我的唯一籌碼都沒有了!」
陳六合怒斥道:「你以為這點東西,我還無法看得透徹嗎?你告訴我,在這樣的邏輯下,你們的狗命算得了什麼?告訴我,是誰給你們的勇氣跑到我這裏來跟我耀武揚威?」
陳六合聲音震響,仿若讓人的耳膜都有些生疼,白袍老者等一眾天齊山來人,更是心緒顫顛。
陳六合的強勢與霸道,是超乎他們預料的。
同時,他們也必須承認,陳六合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的。
這件事情剖析透徹了,確實如此……
此時此刻,白袍老者等人已經完全被陳六合的氣勢給壓制下去了。
白袍老者一句話都說不出口,額頭冒出了冷汗,只能垂頭站在那裏,他知道,他玩過火了,玩脫手了。
本來他只是想給陳六合一個下馬威而已,可誰知道,陳六合這個魂淡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
足足過了半響,白袍老者才咬了咬牙關,開口道:「陳六合,你贏了。」
「事已至此,你說怎麼辦吧?」白袍老者不得不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在陳六合面前服軟認慫了。
如果再強勢硬氣下去,他不敢保證,陳六合是不是真的會一怒之下而殺光他們幾人。
因為陳六合的心思,不能用常理去推斷揣摩,這是個劍走偏鋒的神經病。
「認慫了?認慫就好說!想讓我原諒你的無禮也不是不可以。」
陳六合冷漠的說道:「跪下來,給我沈家磕三個響頭,再親手幫我修復我沈家的門庭,我便饒了你們一條狗命。」
聽到這話,白袍老者等人怒火沖霄,他怒視陳六合道:「陳六合,你這個要求是不是太過了一些?你這樣玩,是真的不計後果了嗎?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陳六合根本就不理會他,看了楊頂賢一眼,道:「楊叔,下令吧,他們都該死。」
楊頂賢也非常配合,當即點頭,大聲喝道:「預備!」
「唰唰唰~~~~」登時間,無數抬槍上膛的聲音響起,兩三百名戰士,全都把槍口指着白袍老者幾人。
這一瞬間的殺氣,可謂是瀰漫了整個天際,那架勢,足以把人嚇的魂飛魄散。
「等等。」白袍老者魂驚失色,趕忙喊了一聲,生死關口,他哪裏還敢有半點猶豫?
還是那句話,他對陳六合這個瘋子的心思一點都把控不住,不知道陳六合到底是在嚇唬他,還是在動真格的。
可是,命懸一線,他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做賭注啊。
他這次來炎京,本就帶着盛氣凌人的姿態,壓根就沒想過會讓自己把小命搭在這裏。
所以,在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的情況下,恐懼往往來的更加濃郁與直接。
陳六合挑了挑眉頭,滿眼戲謔的看着白袍老者,說道:「怎麼?這就害怕了?你們天齊山的人,都是這種貨色嗎?你既然敢來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