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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陳六合的傷口才處理完畢。
蘇婉玥幫他擦拭了一下身體,幫他換了套乾淨的衣服。
陳六合併沒有入睡,今晚那種劇痛,也沒有發作。
他走出了臥室,對依舊沒有離去的刑天道:「那些人呢?現在在什麼地方?」
「被帝小天關押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刑天道。
「帶我過去。」陳六合說道。
刑天點了點頭,推着陳六合離開了沈家。
在一個住宅區的陰暗地下室內,陳六合看到了一個個被五花大綁且慘不忍睹的人。
一眼看去,一共有八個人,帝小天就守護在這裏。
陳六合對帝小天道了聲辛苦,帝小天很高冷的懶得回應,依舊坐在角落閉目養神。
陳六合來到這八人的面前,臉上掛着吟吟笑容。
而這八人看到陳六合,皆是面現驚色,眼中有着駭然。
陳六合笑道:「怎麼了諸位?看到我還活着,都感到非常的驚訝?」
「陳六合,你怎麼還活着?天齊山的人失敗了?」其中一人驚聲開口。
陳六合笑容更甚幾分,道:「這不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嗎?難道我死了才正常?我也不知道你們是哪裏來的自信,以為憑藉那幾隻小螞蚱就能殺了我?」
「可是,你的腿……」有人顫聲道。
「沒錯,我現在的確成了一個廢人,但這並不代表我的小命就會多麼脆弱吧?」陳六合輕描淡寫道。
八人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複雜的神色,既是驚怒,又是恐慌,還有着濃濃的不甘之色。
今晚沒能殺了陳六合,就代表着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失敗了,他們這次的行動成了毫無意義。
「渾賬,我就說了,我們不應該分頭行動,就該全都埋伏在那荒村中,要是聽了我的,陳六合怎麼可能還有活路?現在早就成了一具屍體。」其中一人憤懣的說道,悔恨至極。
其餘人也是一臉的黯然,眼中浮現出了絕望之色,落在陳六合的手裏,他們知道基本完了。
陳六合咧嘴直笑着,道:「你們太異想天開了,其實從你們決定行動的那一刻開始,不管你們用哪一種方式,你們都是要註定失敗的,想殺我不是不行,只是你們的段位真的太低了一些而已。」
「陳六合,事已至此,沒什麼好說的,殺了我們吧,你要算個爺們,就給我們來個痛快。」八人中,有一個中年男子非常有骨氣的說道。
陳六合歪頭看了對方一眼,臉上的笑容燦爛無比,他操控着輪椅來到此人身前,道:「你這麼有骨氣嗎?這麼想死?」
「哼,我求死,你敢殺嗎?你別忘了,你的女人現在還生死不明呢,有她當做籌碼,我還真不相信你能玩的出什麼花樣來。」男子凶戾的說道,這應該是他們此刻唯一的希望了,就賭陳六合不敢輕舉妄動。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手掌一抬,五指成爪,直接捏在了對方的脖頸之上。
「你很有勇氣啊,這個時候還敢來威脅我?」陳六合笑容依舊:「想死,我如你所願啊。」
話音剛剛落下,陳六合的手指猛然盡收。
「喀嚓」的骨裂聲清晰在這不算大的地下室內響起,而那被捏斷了脖頸的男子,腦袋一歪,當場死亡。
這一幕,把其餘的七人都嚇的膽顫心驚,身上的汗毛都禁不住倒豎了起來,恐懼的氛圍,瞬間蔓延了整個空間,所有人都惶惶自危,嚇的膽寒失色。
「殺人,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殺你們,我更是沒有半點猶豫與壓力!所以,把你們心中的僥倖放下,你們沒有資格拿雨仙兒來要挾我。」陳六合聲音不大,卻穿透在每個人的心頭,猶如尖針。
整個空間內,變得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敢再說什麼,似乎連呼吸,都給屏蔽了。
每個人的心中,都盛滿了濃濃的恐怖。
而帝小天和刑天兩人,則是無動於衷,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般。
陳六合環視了一眼,笑吟吟的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應該不是天齊山的吧?你們來自什麼地方?」
話音落下,過了幾秒鐘還沒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