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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神冷凝着陳六合,緩聲道:「在神明面前,再多的掙扎也不會有絲毫意義,你應該慶幸你被神明選中,這是你畢生的榮耀,哪怕為此要奉獻你的生命。」
被掐着脖子的陳六合已經感受到了窒息,他面色慘白一片,可他依舊用兇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太陽神。
咽喉被遏制,他一個字都無法吐出,但他用盡全身力氣的吐出了一口滿是鮮血的吐沫。
太陽神固然閃躲及時,可還是有星點濺在了他那張俊朗的面孔之上。
「砰!」太陽神怒容,一拳就砸在了陳六合的腦袋上,砸的陳六合狠狠的栽倒在地,腦袋上的鮮血,流淌的更加急促了幾分。
若不是陳六合的身軀還在因為氣息而起伏着,恐怕旁人都會以為他已經死了......
「來,殺了我......不殺我,你就不是人生人養的.......」虛弱的話語從陳六合的口中吐出,斷斷續續,他的模樣太慘,慘的讓人都不忍心多看一眼。
太陽神眼中殺機跳動,一腳踩在陳六合的腦袋上:「你以為我不敢嗎?」
「嘿嘿......」陳六合如得了失心瘋一般,竟然發出了陰陰森寒的笑。
「想求死想解脫?沒有那麼容易,這樣拙劣的激將法對我來說,沒有用。」太陽神低睨的說道。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塵埃落定的時候,徒然,一道悠長的嘆息聲從遠處發出。
這一聲嘆息,很低沉,也很輕微,但足以傳進每個人的二中,嘆息聲仿若蘊含着無奈與苦澀。
「最終還是沒能避開今晚這潭渾水,我就不應該來這裏。」緊接着,一道充滿了怨氣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驚動了所有人,眾人第一時間聞聲望去,赫然就看到,在遠空的一處平房上,出現了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
男子一頭長髮,用髮簪束縛在腦後,一身長袍盡顯古風,容貌俊逸,神采飛揚,像是一個從古時候走出來的人一般。
看到此人出現,半死不活的奴修面色大喜,他吼聲道:「姓王的,你再不出來,佬子活撕了你。」
「你以為我想出來嗎?要不是我天性純良、良心未泯,就真的懶得搭理你這個糟老頭子了。」白衣男子看着奴修沒好氣的說道,看的出來,他一臉的不情願,很顯然,他並不願意現身。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厚顏無恥,這是你欠佬子的,你現在是來還債的,還說的這麼大義凜然?」奴修直接就叫罵了回去,在這樣的時刻,奴修可沒閒心情跟對方客氣對話。
不等男子開口,奴修就趕緊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今晚我這個便宜徒弟要是會出什麼事,佬子就把這筆賬全都算在你一個人頭上。」
聞言,白衣男子怒不可遏,道:「你這個苟奴才,這事跟本王有什麼關係?本王能現身,已經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你也不識好歹得寸進尺。」自稱本王的男子氣得眼睛都瞪大了幾分。
奴修卻不管那麼多:「別廢話了,趕緊幹活,要是我們這些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唯你是問。」
白衣男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一臉的怨氣,可又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他似乎有點忌憚奴修,或者說,站在奴修面前的時候,多少有點心虛。
看的出來,他跟奴修之間,有着不為人知的牽扯和故事。
白衣男子沒有說話,他足下一點,身軀就宛若化成了一道流星一般,在空中飛掠而過。
幾乎是眨眼間,他便越過了數十米的距離,出現在了街道就近的一處高地佇立。
他雙手背負在身後,一身白衣和長發隨風飄揚,看上去,風采十足,有一種高人一等的傲然姿態。
很明顯,他的身份不簡單。
「別特釀的在那裏擺造型了,趕緊救人。」奴修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這個人似乎給了奴修很大的信心,奴修對對方也非常的信任,仿佛這個人的出現,一定能讓今晚的死境出現扭轉一般。
「今晚的事情劃上句號吧,把人放了,該滾蛋的滾蛋。」白衣男子環視了一圈眾人,目光在古神教一方和南北兩域的人身上稍作停留,丟下了一句十分霸氣的話語。
「好大的口氣,你是什麼人?知道我們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