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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過了十幾秒鐘,陳六合才露出了一抹苦笑,他道:「不管怎麼說,今晚我還是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出手相助及時趕到,或許我的境況會非常危險,也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不用謝我,我幫你並不是為了你!我只是在做一名智庫成員應該做的事情而已!她視你如命,我便不讓你死在別人的手中!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裏。」帝小天聲音鏗鏘的說道。
智庫成員?
這重身份,無疑又一次給陳六合帶來了無以復加的震驚。
陳六合真感覺腦子有點不太夠用了,今晚的驚人信息,不斷接踵而來,沖的他腦袋一片空白!
「幫我轉告信仰,我對智庫的忠誠毋庸置疑,但宿命之爭,難以逆為......」
丟下了這句話,少年便非常乾脆的轉身,向着廳外走去。
他頭也沒回:「把你的命留住,峰會之後,我親自送你上路!」
「帝釋陽自己該死,你們帝家講點道理,不能把這個鍋栽在我的頭上。」
陳六合對着少年吼道:「你既然是智庫成員,那咱們應該是自己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陳六合這個傢伙的腦子轉的倒是極快,在這種時刻,竟然還想着爭取一下,想跟帝小天化干戈為玉帛。
帝小天沒有理會,頭也沒回,那模樣,絕對是高逼格高姿態。
「喂,你別走啊,咱們先把話說清楚來,你們帝家再強大,也得講道理吧?不能這麼欺負人。」
陳六合疾聲說道:「帝釋陽三番兩次跟我為敵,想要致我於死地,在莫斯洛奇,他更是卑鄙的與煉獄神和血宴一起聯手要殺我。在那種情況下,被我反殺了,這怨得了誰?難不成還要我站在那裏讓他殺嗎?」
「這天下間沒這樣的道理。」陳六合的聲音變得無比委屈。
帝小天頓足,但依舊沒有回頭:「你手上沾染了帝家人的血,所以你必死。」
「這是什麼鬼道理?你自己剛剛都說天堂和耀世兩大用兵隊非常卑鄙無恥,你都看不過眼了。帝釋陽的行徑跟他們有什麼不同呢?況且他最後還被我反殺了,這更是你們帝家的恥辱啊。」
陳六合據理力爭,他的想法很簡單,如果能把帝小天給策反了,那簡直是天大的好事啊!
「你說的沒錯,帝釋陽的所作所為的確讓帝家蒙羞,他也的確死有餘辜,所以,在他死之前,我們帝家並沒有出手幫他去做什麼。」
帝小天說道:「但是他現在已經死了,他是帝家人,殺了他的人,就應該為此付出代價,這很合理,也很公平!」
「你們這樣做的話,那就是太不講道理了一些。」陳六合有些惱火的說道。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道理可講?」帝小天反問一句。
陳六合被嗆了一下,但還不死心,說道:「帝釋陽既然是你們帝家的恥辱,讓你們帝家蒙羞,那我殺了他,是在幫你們清理門戶,不說讓你們對我感恩戴德吧,至少也不能殺機相向。」
帝小天搖了搖頭,他終於回頭,看了陳六合一眼,說道:「我覺得,你與其在這裏跟我爭辯一件不可能改變的事情,倒不如節省一些時間,好好想想另一邊的事情該怎麼處理吧。」
陳六合愣了一下,帝小天冷笑的說道:「今晚的熱鬧,可不僅此而已,如果沒出現什麼意外的話,另一邊的情況,熱鬧程度一定不比這裏小多少!你還是抓緊去處理你的麻煩吧。」
丟下了這句話,帝小天就不再給陳六合說話的機會了,邁步離去,轉瞬就消失在了陳六合的視線當中。
陳六合心中難免騰起了巨大的苦惱跟遺憾,為今晚沒能說服帝小天而苦惱!
帝家人終於出現了,而且很強,強大到讓陳六合看不透的程度。
他也委實沒想到,帝家這次來的人,會是一個年僅十五六歲的少年。
一個少年,就擁有這樣的底氣,且有着目空一切的傲氣,這足以證明很多東西,帝家,深不可測,恐怕強悍到了一種讓人無法揣度的地步,一定會比想像中的要強大了很多很多。
光是想想,就有點讓陳六合心中發毛了。
帝小天這次不是一個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