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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百萬洒然一笑,歪頭看了眼王猛,突然感慨:「難啊,我比你們所有人想像的都要難,誰都能夠倒下,唯獨我不能倒下,咬着牙,就算爬,我也得活下來,哪怕千夫所指,哪怕背負着無盡罵名,我在所不惜!」
「老闆,那我們需要做什麼防範措施嗎?」王猛問道。
黃百萬道:「不必了,任由她們去吧,只要她們高興,我很樂意為她們的憤怒買單。」
……
遠在炎京的陳六合可不知道黃百萬和杜月妃、洪萱萱三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他現在也沒有把心思放在南邊,目光一直都盯着炎京本土,這裏,才是他現階段最應該關心的主戰場。
況且,現在沈清舞還躺在病床上,陳六合就更沒有那麼多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了。
一連兩天,陳六合都待在醫院內沒有離開,一直陪在沈清舞的身旁。
而在這兩天時間內,炎京的外界,也是閒的風平浪靜,沒有丁點的大事發生,連風吹草動都沒有!
唯一值得令人關注的就是,諸葛家在為諸葛嘯遠辦着喪事,但都是一切從簡,非常低調。
而龍魂那邊,兩天也沒主動找過陳六合,陳六合也沒有找上門去,事情就擱淺在那。
第三天上午,陳六合離開了醫院,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直奔市郊而去。
還是那片老宅區,還是那個有些年頭的老宅子,但這次站在門口迎接陳六合的人,已經不是金老手下的那個中年男子了,而是金老本人!
他親自站在門口迎接陳六合。
相隔數日,兩人再次見面,沒有多餘的寒暄,金老在前邊帶路,兩人邁步走進了宅院。
左拐又繞之下,陳六合來到了一個獨立的廂房,在房內,陳六合看到了正躺在床上的王金彪。
這間廂房內,醫療設備很齊全,也有專門的醫護人員。
王金彪的狀態,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糟糕,整個人看上去雖然還是很憔悴,但臉色並不算蒼白,精神也不算太萎靡,不像是一個差點丟了小命的人。
看到陳六合突然來訪,王金彪可謂是驚喜不已,趕忙撐着身體,要起身迎接。
對王金彪來說,不管到什麼時候,陳六合都是他的天,是他心中絕對不可怠慢分毫的神!
陳六合上前幾步,按住了想要起身的王金彪,道:「不用這麼麻煩,躺着就好。」
「六哥,這幾天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都怪金彪,辦事不利,沒能保護好蘇?姐和沈姑娘,差點釀成了大禍。」王金彪無比歉疚的說道。
說實話,在面對陳六合的時候,他非常心虛,有點抬不起頭來的感覺!
陳六合離開炎京的這段時間,他在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再一次在李觀棋的攻勢中吃了大虧,這一點,是不容原諒的,一手好牌沒被他打出好牌該有的局勢。
陳六合搖了搖頭,道:「你的能力我很清楚,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阻止就能阻止的。」
「六哥,不管怎麼說,金彪給您丟臉了,您給了金彪一手好牌,金彪卻差點打爛了。」王金彪說道。
陳六合神色沉冷的搖了搖頭:「情況雖然有點讓我失望,但也不能全部怪你,畢竟,你面對的不僅僅是一個李觀棋,還有整個諸葛家,以你的道行,要跟諸葛家玩,還的差了些許火候的。」
「別說你現在只是執掌了大半個龍殿,就算你把整個龍殿都執掌在了手中,要去跟諸葛家硬碰硬,仍舊沒有什麼勝算可言!所以,你不用自責,我不會怪你。」陳六合很直白的說道。
王金彪這次沒有讓他滿意,但目前這個結果,還算是他勉強能夠接受的,至少,沒有出現什麼不可挽回的大差池,王金彪雖然身負重傷差點身死,但只要現在還活着,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王金彪搖了搖嘴唇,用力的呼出了一口氣,語態堅定的說道:「六哥,等我這次傷好,一定不會再讓你失望,把李觀棋交給我,我定要把他大卸八塊,讓他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好,到時候我會看你的表現。」
今天陳六合來這裏,就是來看看王金彪而已,並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也沒有什麼罪責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