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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不是我......」聽到陳六合的話,李觀棋顫顫巍巍的說道,這似乎是他第一次在陳六合面前徹底認慫了,以前再淪落到什麼地步,他都沒有絕望過,他都沒有怕死過。
這或許,跟他心底深處的自信已經被逐漸摧殘殆盡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總之,現在的他,再有沒有以前的底氣,這是一種心態上的變化,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而是在一次次的失敗中,慢慢積累出來的......
陳六合沒有廢話,手掌探出,一把拽住了李觀棋的衣襟,猛力一拽。
「哐當」一聲,李觀棋整個人都從病床上栽倒了下來,手臂上插着的輸液管,被強行脫落,鮮血滲透!
而李觀棋,而是四肢八仰的栽倒在地,腦袋狠狠的撞擊在了地板上。
「我一直都在給你留着最後一份的底線,你卻沒有一刻懂得去珍惜。」
陳六合冷漠的低睨着李觀棋:「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嗎?你以為我會因為愛惜羽毛再對你留一線生機嗎?你太不了解我了,把我體內的惡魔放出來,你有幾條命夠我宰?」
說着話,陳六合一腳踏在了李觀棋的頭顱上!
因為劇烈的疼痛,讓得李觀棋的面孔都扭曲了起來,他齜牙咧嘴,他渾身都在顫顛。
他的模樣看起來,真的太慘了,慘到了讓人不忍直視的地步。
李觀棋吃力的想要抬起頭顱,可發現,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一點,他的表情扭曲,在這個幾乎絕望的危險關口,他的面目變得猙獰了起來,厲聲道:「陳六合,來,殺了我,我不相信你敢殺我,殺了我,你就要給我陪葬,我死了,有你給我墊背也值了,來啊!!!」
在極度的空曠之下,一個人的心態是會發生巨大變化的,俗稱崩潰的瘋狂,李觀棋現在顯然就處於這種情緒之中,他知道自己無法自救,也沒人能救得了自己了,在恐懼與絕望之中爆發。
陳六合露出了一個及其輕蔑的笑容,道:「你很有種,到現在還敢挑戰我的脾氣,你胸有成足,以為我真不敢對你下死手。」
「我賭你不敢。」李觀棋獰笑着,如瘋子一般:「陳六合,只要你殺不了我,我就會一直跟你作對,直到把你徹底摧殘,還有......你的那幾個女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嘿嘿嘿嘿......」
陳六合眯了眯眼睛,說道:「好,那我們就來賭這一局,我剛才說過,今晚要讓你嘗嘗自由落體的感覺,我說到做到!」
話音落下,陳六合彎腰,如提牲口一般,一把提起了李觀棋,大步走到了窗台邊,把窗戶推開,一陣夜風呼嘯襲來,吹打在李觀棋的身上,讓李觀棋止不住的打着寒顫。
哪怕他瘋狂的掙扎,也不能在陳六合的鉗制下掙脫,他在陳六合的面前,就像是一隻螻蟻,不對,他在陳六合的面前,就是一隻螻蟻!!!
看着窗戶外那十多米的高空,李觀棋徹底慌了,他掙扎的更加劇烈,左掌死死的撐着窗戶,驚恐道:「陳六合,你別亂來,你不能發瘋,會死人的,我死了,你也不能好過,你別衝動。」
陳六合不屑的笑着:「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你剛才不是以為我不敢宰了你嗎?我這個說話,從來不喜歡開玩笑的.......」
說着話,陳六合把李觀棋塞向了窗口外。
李觀棋驚恐失叫,瘋狂掙扎身軀,他膽子都要被嚇破了,他神魂失色,沒有人會不在乎自己的小命,沒有人可以忍受住恐懼帶來的衝擊,他李觀棋亦是如此。
「陳六合,住手!你這樣做是會毀了自己的!」坐在地下的龍潭高手驚怒的吼道,嚇的面無血色。
陳六合看都沒看他們一眼,一意孤行,他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今晚的行徑能給他帶來什麼不可估量的後果了,他心裏只有殺機與憤恨,他只想讓李觀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付出應有的代價。
「陳六合,你冷靜一些!你如果用這種方式殺了李觀棋,你絕對不能全身而退!別的不說,龍殿都不會放過你的,你這是破壞了規則!你沒有權利殺李觀棋,龍潭必定會介入此事,讓你付出慘重代價!」龍潭強者驚聲吼道,想要勸阻陳六合。
「在佬子動了真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