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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庭淵深深看了雨仙兒一眼,道:「你呀,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到關鍵時刻,就糊塗了呢?你這就是關心則亂,已經徹底亂了自己的方寸。」
頓了頓,雨庭淵說道:「仙兒,我問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清舞那丫頭做了什麼表態?」
聞言,雨仙兒微微一怔,說道:「她到現在沒有任何舉措,在陳六合出事之前,有人看到她離開了沈家,直到現在,也沒回去。」
這一點,是非常奇怪的,也讓雨仙兒在心中猜測過,可她並不知道沈清舞的去向。
雨庭淵說道:「這不就對了嗎?在這麼嚴峻的處境下,清舞那丫頭如此反常,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她是什麼樣的人,你心裏非常清楚,小六子對她的重要性,更毋庸置疑。」
「她應該是比任何人都要焦急的,可她卻顯得如此鎮定,這難道還不詭異嗎?」雨庭淵意味深長的說道。
雨仙兒的臉色猛然一變,朦朧的淚眼中都浮現了一抹亮彩,她道:「爺爺,您是說,那丫頭胸有成竹,根本就不擔心六合的困境,或者說,她早就想到了破局的方法?」
雨庭淵搖搖頭說道:「能不能破局,我不知道,但我們都了解清舞,她做事,比任何人都要謹慎和完滿。」
「還有,小六子的為人,我們也清楚!說實話,我不相信他會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做出如此衝動愚蠢的事情!他心有猛虎,要的可不僅僅是一時威風!他野心勃勃,從來都是想要覆滅幾大家族,怎麼會讓自己折在半路上呢?」
雨庭淵緩緩說道:「陳六合的做法讓人看不懂,沈清舞的做法同樣讓人看不懂!這智如星海的兄妹兩,同時出現了這麼反常的舉措,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所以,我們根本不需要着急,我們只需要極盡所能的給幾大家族施壓就夠了!至於其他的事情,我相信陳六合跟沈清舞心中自有辦法的!」
雨庭淵看着雨仙兒,鄭重的說道:「這件事情的關鍵,不在我們身上,而是在陳六合自己身上,他,才是最大的變數啊……」
聽到爺爺的話,雨仙兒冷靜了下來,仔細分析,的確,整件事情暗藏着太多的古怪之處,陳六合跟沈清舞兩人的行為都太反常!
沉凝了片刻,雨仙兒說道:「事關重大,我必須找到沈清舞問問清楚,這件事情可不能有半點馬虎,一個疏忽,六合就可能萬劫不復。」
說罷,雨仙兒沖沖離開了大廳!
看着孫女離去的背影,雨庭淵重新坐在了座椅上,他目光深邃,悠遠綿長,喃喃道:「這兩個小傢伙啊,道行是越來越高咯,現在所做的事情,連我們這些老傢伙都看不透徹!若是這次能夠力挽狂瀾,那才是真正的一鳴驚人啊……」
沒有硝煙的鬥爭,一直在持續着,但陳六合的危險處境,卻是一點也沒有改變!
已經待在拘留室超過八個小時的他,本以為在事情下定論之前,不會有人來搭理他。
可這次,他錯了,晚上約莫九十點鐘左右的時候,拘留室外,來了一行人!
人不多,僅僅五六個,他們一身黑色西裝,看不出身份與來頭,但他們的身上,卻是給人一種很神秘很冷漠的感覺,會第一時間給人帶去一種危險的氣息!
「陳六合,跟我們走吧!」這幫人一到來,就對陳六合開門見山的說道,沒有半點廢話!
說話的,是領頭的那名中年男子,看上去三十多歲不到四十,身材高瘦,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讓人不容反駁的強硬氣息,一看就知道屬於那種強勢凌厲之人。
「你們是誰?」陳六合一翻身,從木板床上坐起,較有興致的打量着眼前六人。
「你不需要知道我們是誰,你只需要執行接下來我所說的每一句話就可以了。」高瘦男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聞言,陳六合嗤笑了起來,打趣道:「兄弟,你這樣說話就沒勁了吧?連自報家門的勇氣都沒有,就想讓我乖乖聽話?小爺知道你們是人是鬼?又憑什麼跟你們走?」
「老實點,乖乖聽從命令是你唯一的選擇!在我們面前嬉皮笑臉,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你若是不想吃苦頭的話。」高瘦男子沉着臉,言辭犀利。
「很抱歉,我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