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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白摸了摸眼角的濕痕,他咬了咬牙說道:「我最清楚六子哥,這點風浪算什麼?山呼海嘯都壓不垮他,這點點事,不算事!我們就在這裏守着他,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秦墨濃深深吸了口氣,她緊咬金牙,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她來到門外,對着門內喊道:「陳六合!小妹不辭而別,一定有她的苦衷!她一定不希望你這般痛徹心扉!」
「你現在要做的,不是沉浸在悲痛當中!你要扛起更多的東西!你的路還很長,就算是咬着牙,也要走下去!你不能就這麼倒下!」秦墨濃大聲喝道。
可是,沒有任何聲音回應他,屋內一片靜謐,只有空洞的幽暗傳出........
臥室內,光線很暗,陳六合頹廢的跪在沈老爺子的靈牌前,他手中還抓着沈清舞留下來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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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儘是毫不掩飾的悲涼慘笑,僅僅是一個上午的時間,他就已經鬍子拉碴,頭髮也是被自己抓得凌亂,模樣很是淒涼。
「老頭子,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陳六合點了兩根香煙,一根自己抽,一根插在靈牌前的香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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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說我也知道,我這次讓你丟臉了,我不但沒用,我還是個廢物!」
陳六合慘然說道:「我看似風光,讓四方雲動,讓眾人忌憚,可到頭來,連小妹我都護不住,嘿嘿,你說,我活的是不是太失敗了?」
說着說着,陳六合甩手在自己臉上扇了一個無比響亮的耳光,甩得自己嘴角都流出了血跡。
「還是您老人家當初有先見之明,死活不讓我姓沈,不然把老沈家的臉都丟盡了。」陳六合砸吧嘴唇,品嘗着鮮血的腥味。
說着說着,陳六合通紅的眼眶又禁不住濕潤了起來,他道:「老頭,你說,京城那幫王八蛋,是不是該死?都他嗎該死!」
「不想背負罵名,不敢把老沈家的根兒趕盡殺絕,現在就玩如此卑鄙的一套!」
陳六合深深吸了口氣:「我知道,讓清舞回京,是一種權宜之計,我們退了一步,他們就不敢再進一步!再要把事做絕,就沒道理了!」
「可是,這就相當於在我的臉上狠狠扇了個耳光了!憑什麼就要讓清舞去做這個人質?這口氣,我如何能夠咽得下去?」
陳六合說道悲憤處,殺意成河,語音都透露出一股自責的哽咽!
這個世上,從來沒有能人見到人皇哭泣,而今天,他卻哭了,他淚眼婆娑,拼命忍着不讓自己嚎啕出聲。
「老頭,說真的,我一點不跟你掰瞎,我想什麼都不管了,一個人一把劍!我就這般北上,我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陳六合狠狠吸了口氣,說道:「可是真這樣了,您老人家在地下還躺的踏實嗎?整個沈家都會變成罪門,你也會變成罪人!您的錚錚鐵骨都要被人罵折,您不再名垂千古,您會淪落到遺臭萬年的地步!我知道,惜名如金的你,肯定受不了這種唾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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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不再是為自己而活了,我為了你而活,為了沈家而活!可是,老頭,我活的真的好累啊!」陳六合累灑而下。
後球術遠仇最鬼酷接敵主通忽然,一道刺耳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種死一般的寂靜氛圍。
「殺又殺不得,救又救不得,你讓我如何是好?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清舞把我的靈魂都帶走了,我活得如此窩囊,連清舞都護不住!」
陳六合擦了擦眼角,狠狠吸了口煙,讓尼古丁的味道瀰漫着整個心扉,他道:「歸根究底,還是我太沒用了!我努力盡力的去做到最好,可還是不夠好!我能讓他們感到害怕,但卻不能跟他們真正抗衡,不然,誰敢左右清舞?」
「老頭兒,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胸有滿腔殺意!」陳六合目光如九幽傳來,陰冷無情,殺機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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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你就讓我任性一回,讓我北上殺人,好嗎?」陳六合喃喃問道。
「我知道,你肯定會罵我不自量力,這樣北上,定然十死無生,但我可以殺很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