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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姐!」
「對,是我。」白晴聲音冷淡。
「你在哪裏?」
「廣南市富麗堂皇大酒店。」白晴說出了房間號。
下午,在白晴所住的酒店房間裏,厲元朗和白晴相對而坐。
房間裏就他們兩人。
白晴面前一杯咖啡,厲元朗一杯清茶。
「白姐,你從京城過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
白晴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悵然說:「曾經有個人,一心撲在工作上。在他的生活中,工作比什麼都重要,超過家庭,超過妻子、兒女,所有一切。」
厲元朗插言問:「你說的是你父親,陸伯父?」
白晴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說道:「我五歲那年春節,我媽媽領着我還有我弟弟去看我爸爸。我爸在外地工作,需要倒兩趟火車,坐十幾個小時才能到。」
「那時候火車站人多,秩序混亂。我媽媽買車票時,把我和我弟弟交給身邊一個女人照顧。我隱約記得,那個女人在我媽媽離開後,直接抱着我弟弟就走了。」
「可以說,是我親眼看見我弟弟被人偷走的。」
提起往事,白晴眼睛濕潤起來,情緒稍顯激動。
厲元朗扯過紙巾遞過去,白晴擦了擦眼角,繼續說下去。
「我弟弟就這麼丟了,我媽媽為此傷心欲絕,嗓子都哭啞了。」
「我爸爸發動不少人還有警察去找,那時候還沒這麼多監控,找起來難度非常大。找了好幾個月,一點消息沒有。」
「我媽媽因為自責,身體每況愈下,沒過幾年就去世了。」
白晴講述這些,厲元朗感同身受。
不同的是,妹妹是被她親爸爸偷走的。
「後來,我爸爸再婚,又有了孩子,但是我弟弟始終沒有找到,就這麼平白無故的丟了,直到現在。」
白晴動情說:「要說我弟弟命挺苦的。我媽生他的時候,由於難產,我爸又不在身邊,導致我弟弟出生時,大腦受到損害,智力嚴重下降。被偷走的那年都兩歲了,還不會說話。」
厲元朗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忍不住驚問:「白姐,你弟弟難道是」
「對,海向軍就是我丟失的弟弟,DNA已經證明了。」
白晴忽地站起身,走到窗前,抱着胳膊咬牙切齒的冷聲說:「甘平警方粗暴對待我弟弟,讓他受盡折磨。凡是參與的警察,一個都跑不了,必須受到嚴懲。」
旋即,她轉過身來,柳眉倒豎眼神凌厲的看向厲元朗。
「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你就沒發現,海向軍和我有幾分相似之處?我為什麼對你好,為什麼幫助你,就是因為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弟弟的影子。而且,你年齡又跟他一樣大,我這是拿你當成我弟弟看待。」
「而你呢,在我弟弟這件事上,你的所作所為讓我很失望,我爸爸也很失望。」
「我這一次來,就是要把我弟弟帶回去,給他治療。至於你,好自為之吧。」
「來人!」白晴沖門外喊了一聲,小青推門進來,白晴看都沒看厲元朗,直接命令,「替我送客。」
然後,白晴大步走向裏間臥室,重重關上門。
聽到關門聲音,厲元朗心裏咯噔一下,有些傻眼。
還是小青過來提醒,厲元朗才失魂落魄的走出來,大腦都是空的。
怎麼會?
海向軍是白晴的親弟弟,陸臨松的兒子!
當時厲元朗就感覺海向軍似乎像一個人,現在回想起來,可不是麼,這個人正是白晴。
真是該死,都怪自己疏忽大意,怎麼就沒想到呢。
顯然,他把白晴得罪了,還有陸臨松。
那位可是絕對大人物,非同一般。
聽白晴的意思,陸臨松一定雷霆震怒。
看起來,他要大動干戈了。
凡是與此事有關的人,無論普通警察還是相關領導,恐怕都要遭受嚴厲制裁。
那麼,自己呢?
他感覺冤枉。
審訊海向軍是甘平警方,和自己並無多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