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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省!」
「嗯。」水婷月肯定的回答:「一把手。」
「大舅和葉明仁搭班子?」厲元朗禁不住一愣,這倒是個新鮮組合。
不過往深層次一想,厲元朗立刻有了不同認知。
等岳父回來之後,厲元朗特意敲開書房的門,閃身走了進去。
「爸,婷月說,大舅去了南陵?」厲元朗直來直去的問起。
水慶章放下手中的材料,摘掉老花鏡,看着厲元朗眯了一下眼睛,算是做了肯定表示。
「大舅走這一步,是不是外公的身體」
厲元朗首先想到的就是谷中原身體狀況,可能不容樂觀。
因為谷政川幾乎是跨過一個步驟,直接升任一把手。
這麼着急落實,谷中原準是起了很大作用。
或許這也是谷中原最後一次用力,那麼可以肯定,老人家是在為自己百年之後提前做準備了。
「元朗,你在政治嗅覺這方面越來越成熟了。」水慶章拿起一支煙在鼻子底下聞着,悵然道:「你外公的身體真不是很好,能夠支撐到這個春節就是一大關。」
「這麼說來」厲元朗不敢往下想了。
「對。」水慶章徐徐點頭,「他老人家隨時會醫生要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人固有一死,這是自然規律。
谷中原八十多將近九十,在普通人眼裏已經是高壽了。
只不過,萬一他駕鶴西遊,谷家這杆大旗的旗杆一倒,今後的日子以及這個家族的走向如何,誰都不好預測。
「爸,您說我用不用明天和婷月他們一起去趟京城,見一見外公?」
水慶章擺了擺手,「暫時不用,需要的時候,我會叫上你的。」
這一晚,厲元朗輾轉反側,失眠了。
次日,厲元朗開車把老婆兒子以及岳母送到機場,道別之後沒回允陽,而是直奔廣南。
他和常鳴聯繫好,今天要拜會常東方。
這是常東方很早就提出的邀請。
主要是感謝厲元朗促成常鳴和葉文琪的婚姻,還有幫他解決了最為頭疼的心中大事。
允陽距離廣南很近,開車進入廣南市區還不到一個小時。
常鳴開着他的那輛大奔等在收費口。
厲元朗對於廣南相當熟悉,不用常鳴領路,他輕鬆能找到常東方的住處。
只是常鳴在這裏迎接厲元朗,是禮節也是態度。
哥倆見面相互摁了一聲喇叭,常鳴的車在前,厲元朗緊隨其後,沒用多久便開進市委家屬區大院。
有常鳴這張熟臉,把守大門的武警痛快放行。
停好車,厲元朗從車裏拎着幾樣禮品下來,常鳴便說:「都是自家人,不用客套。」
厲元朗笑道:「跟你自然不用客氣,你叔叔是長輩,哪有空手的道理。」
「不過,我還有一事要告訴你。」厲元朗板起臉來,「你老婆對你有意見了。」
「文琪對我有意見!」常鳴直搖頭,一臉的不相信,「絕不可能,我對她那麼好,恨不得拿個板把她當祖宗供起來,怎會有意見。」
「你還別不信,就是因為你對她太好了,她覺得沒有挑戰性,說你們在一起平淡乏味,缺少激情。」
「我去!」常鳴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她腦袋裏整天想什麼,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要注意,文琪可是個不好伺候的主兒,你要有思想準備。」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嫁給她」常鳴順嘴一說,感覺到不對味,趕忙收住。
厲元朗哈哈大笑起來,指着常鳴鼻子說:「你呀你,一着急就說出了實話,妻管嚴這頂帽子,你是摘不掉了。」
常鳴尷尬的一摸腦袋,辯解道:「妻管嚴也沒什麼不好,說明咱大度有涵養。」
倆人正說着話,房門一開,從裏面走出來一人,正好跟厲元朗打了個照面。
仔細一瞧,竟然是金維信。
在這裏見到老熟人,本應該高興才是。
只是他們倆先是一愣,繼而死死盯住對方,誰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