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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還真不是馬勝然,竟然是張國瑞。
說是動了念頭倒不是為一己私利,而是為曆元朗着想。
張國瑞的意思是,鄉里至今還拖欠全鄉教師兩個月的工資,現在已經發放一個月,暫時穩住教師們的情緒。只是總欠着不是長遠之計,就是一顆*,隨時有可能爆發。
老師們一鬧起來,會給曆元朗帶來負面影響,這件事早解決早好,不宜拖延。
曆元朗也曾經想過這事,就是事情千頭萬緒,需要他解決的實在太多了。經張國瑞善意的提醒,便叫來常鳴和胡定義,三個人坐在一起研究,商量着可行之處。
胡定義早就有了心裏打算,他已經算出來全鄉教師兩個月工資總和,給曆元朗過目。
「二十三萬?」曆元朗心裏一驚,感覺到棘手。
錢倒是夠了,可一旦解決,賬戶里只剩幾萬,到頭來又是捉襟見肘,還是回到沒錢的怪圈。
怎麼辦?他撓了撓頭,想起來水婷月的三十萬扶助金,晚上睡覺前和她聊天,便問起來團省委何時派人過來?
「快了吧,我明天一上班就幫你催,而且」她故做遲疑的笑嘻嘻說:「我可能會隨檢查團一起下去,到時候你可要做好接待工作啊,首先聲明,我是辦公事的,不是故意看你去的。」
「行,水部長來我們水明鄉,我舉雙手歡迎。」曆元朗半開玩笑說:「用不用我提前給你暖床,不過我們這裏條件簡陋,房間裏還有老鼠,你要帶只貓過來才行。」
「真的假的,你可不要騙我,我很怕老鼠的。」水婷月將信將疑,語氣變得緊張起來。
「騙你的。」到底有沒有老鼠?還真有,曆元朗的房間就有老鼠洞,好在他已經用水泥堵上,只是不知道老鼠會不會從別的地方打洞出來。
「討厭死了,你一提老鼠我就渾身直哆嗦。」水婷月怪嗔說:「我警告你,我去了之後你可不要欺負我,用老鼠嚇唬我往你懷裏鑽。」
「呵呵,還用嚇唬麼,你一見我就會主動往我懷裏鑽的,往被窩裏鑽也說不定。」
「你真討厭,告訴你我以後不會了,自從吃了朗中醫的第二副中藥,我就沒有那樣的想法了,身體也比以前輕鬆,非常舒服,估計就快好了。」
聽聞水婷月提到朗英軒,曆元朗挺抱歉的,本打算抽時間去燕遊山療養院去看看他和汪慧茹,結果身不由己,一上任,事情一樁接着一樁,忙得焦頭爛額,根本顧不上。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曆元朗和水婷月煲了一個小時的電話粥,這邊剛掛斷,手機就響了,是一個國外電話。
裏面傳來朗英軒爽朗的笑聲,聽得出來,老人家心情超好,正和老伴汪慧茹在歐洲遊玩外加度蜜月。
前不久,曆元朗將發現的傷人草照片發給朗英軒辨別。老人家也不認識這種植物,就聯繫遠在京城的一位老植物學家,打聽出來這東西學名叫「醚芷」,提煉出來可以做麻醉藥使用。
怪不得馬澤生提到過,村民經常在傷人草枯萎之際採回家,用於止痛非常奏效,原來傷人草本身就具有麻醉成分。
最後朗英軒說道:「醚芷還有一個作用,它經過特殊工序加工,還能提煉純度很高的毒品。」
毒品?曆元朗微微一怔,這可是他沒有想到的。
不過細細想來,*不就是個例子嗎。醫用時是一種抗痙攣的止痛藥,其作用和機理與嗎啡相似,反覆使用也可以成癮,現在已被醫院列為嚴格管制的麻醉藥品。所以,無論從其藥理作用、成癮性,對人體的危害程度來講,還是從法律規定文件上來說,*其實就是毒品。
朗英軒還提到,聽他那位植物學家的老朋友說,醚芷非常少見,尤其在國內。因為這種植物對自然環境要求非常高,喜歡生長在落葉松的樹根底下,怕陽光直射。而且溫度也要適中,潮濕最好。
那位植物學家對於曆元朗發現傷人草很是震驚,以前也曾有的地方發現過,但是數量極少,聽說下養馬村有那麼多,老專家不相信,稱有機會一定實地看看,這種植物實在稀有罕見。
曆元朗聞聽,忍不住心頭一熱,或許是一個天賜良機也說不定。
第三天,在鄉政府一樓大會議室,舉行了原鄉長肖展望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