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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撞到大貨車了。
黎子輝不間斷的踩剎車踏板,運用嫻熟車技,終於在距離大貨車不足五米遠的地方停住。
車裏的厲元朗和眼鏡男被慣性晃得七葷八素。
尤其眼鏡男,一連串驚心動魄的經歷,讓他從裏到外都透着緊張,渾身一直抖個不停。
突如其來的這輛大貨車攔住去路,不用猜也知道,他們和蠍子崖小煤窯準是一夥的。
就在本田車停下來的剎那,從大貨車後面竄出來四名壯漢,手拿棍棒,耀武揚威圍過來。
用棍棒敲擊着本田車的車窗,其中一名光頭,瞪着眼珠子擺手示意,讓車裏人下來。
厲元朗不為所動,黎子輝降下車窗,只留一條縫,冷聲質問:「你們要幹什麼?」
光頭晃動肥碩大腦袋,脖子上手指粗的金鍊子在陽光下閃人眼睛。
陰陽怪氣一伸手說:「少廢話,把你們拍攝煤礦的視頻交出來,否則讓你們好看。」
「你們是什麼人?誰給你的權力要我們交東西!」黎子輝厲聲反駁。
這一下,把光頭的怒火點燃,正好後面追擊的麵包車拍馬趕到,直接堵住本田車退路。
原本四個人,加上麵包車下來三個,光頭更加囂張,用手中棍棒使勁砸了一下本田車門,咆哮道:「哥幾個,動手!」
手下六名壯漢,餓虎撲食一般衝上來,紛紛拽着車門,要把厲元朗他們從車裏薅出來。
好在黎子輝已經提前將車門鎖死,車窗關上,並且拿出手機立刻報警。
面對窮凶極惡的這伙匪徒,厲元朗面色從容,卻深深感受到了危險。
見拽不開車門,索性用棍棒使勁砸向車窗戶。
實在太過囂張,朗朗乾坤之下,小煤窯的打手們竟敢目無法紀,對厲元朗他們動粗。
情勢十分危急,而黎子輝這邊已然打了報警電話。
並且回身焦急提醒厲元朗遠離車窗戶,以免受到傷害。
砰砰砰,棍棒揮舞,紛紛砸在車窗戶上,但沒有馬上炸開,而是出現細小裂紋。
伴隨這夥人越砸越用力,細紋逐漸塌陷,眼看着各個車窗就要被砸出一個大洞。
千鈞一髮之際,從麵包車後方駛來一輛白色轎車。
嘎吱一個急剎車,跳出來兩名年輕男子。
跑過來二話不說,直接對準砸車的六名壯漢一陣拳腳伺候。
六個人被突然襲擊,毫無防備,很快都給打趴下。
醒過味來,掄起手中棍棒,一窩蜂沖向兩人。
光頭手舞足蹈指揮着,要把見義勇為的這二人打廢不可。
這一幕,厲元朗看在眼裏,原本提着的心終於放下來。
黎子輝本想下車出手相助,卻被厲元朗叫住,「不用,他們能擺平。」
看着厲元朗胸有成竹的神態,黎子輝一是摸不住頭腦。
莫非厲書記知道有人幫他?
事實正如厲元朗所說,只見來的兩人閃轉騰挪,不出五分鐘,就將六名壯漢全部打趴在地。
剩下那個禿頭,比他們還慘,被揍得鼻青臉腫,嘴角流血。
其中一人掐着他的脖子,硬生生拽到厲元朗車門這一側。
看到安全了,厲元朗打開車門下來,冷冷注視禿頭,厲聲質問他的身份。
經過盤問,禿頭是礦主劉天水的得力手下。
劉天水?
厲元朗眉頭一皺,他記住這個名字了。
「把他們都捆起來,等待處理。」厲元朗一聲令下,黎子輝和那兩人,用七個人的褲腰帶反剪雙手捆個結實。
其中一人還將貨車開到路邊,清除路障。
厲元朗主動和另一人握手,並問:「你們是派來保護我的吧?」
「厲書記睿智。」這人誠懇承認。
早就聽說白晴要暗中保護自己,這段時間以來,他隱約感覺有人跟蹤,但從未發現跟蹤者。
&不過,他相信對方並無惡意,聯想到白晴之前的話,這才有面對危險,能夠坦然面對。
幫助厲元朗解決了危機,兩個人沖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