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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晴這會兒十分不滿的嘟囔起來,「同為這樣人家,你看廉明宇多好,一路平坦。可你卻步履荊棘,身處兇險,真不公平。」
「老婆。」厲元朗一把抓過白晴的手,「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到彩虹。我自信福大命大造化大,有你在,總能讓我逢凶化吉。放心,我不會總有事的。」
「老公,你不能抱有僥倖心理,幸運不會永遠眷顧你,凡事還有小心為妙。」
「沒事,我自有分寸。」厲元朗忽然想到什麼,問了一句:「穀雨上學一事你安排的怎麼樣了?」
算起來,穀雨已經六歲,到了適齡兒童步入校園的時候了。
「我已經聯繫妥,下個星期就去安廣門小學的學前班。那裏是***集中就讀的學校,管理教學等各方面全是一流。」
厲元朗深度思考說:「儘量安排他住校,和同學們多多接觸,這孩子性格孤僻,多與人交流,或許可以改變這一點。」
「我也是這麼想的。」
厲元朗拍了拍白晴手背,「老婆,你們提前回來,也有穀雨上學的因素吧。」
白晴沒說話,沉默等於認可。
「有你真好。」厲元朗抱了抱白晴,真捨不得離開。
可他必須要動身,否則的話就要爽約了。
路上,厲元朗給廉明宇打去電話。
果然他閒着沒事,一聽到厲元朗的邀請,痛快應承,並提議去那家私人庭院。
那裏安靜,沒人打擾。
厲元朗乘坐的紅旗車趕到時候,廉明宇已經到了。
沏好一杯香茗,坐在房間裏等候厲元朗。
見面後,二人握手寒暄,紛紛落座。
「明宇,你拜託的事情我沒有幫你,生我的氣嗎?」
廉明宇手拿茶杯蓋,輕輕撩動茶杯口上冒着的熱氣,抑揚頓挫的說道:「說實話,你沒幫我,我還真有些不舒服。」
「元朗,更深度的問題我不談了,其實你想置身事外,可現實卻不給你這樣機會。」
「以前,我的仕途一路平順,不像你坎坎坷坷。而如今發生的種種,打碎了我的幻想,也給我提了一個醒。」
「像我們身處這樣家庭的人,在外人看來,我們會一帆風順,前途光明。因為他們會以為,我們父輩都站在山巔了,有向下俯瞰的資格,根本無需關心腳下是否有沙礫石子。」
「結果我們會發現,還有人也站在這個位置,還有人在關注我們。」
「而有的人,會趁我們不注意,在腳下放一塊瓦礫,讓我們抬腳時絆倒,會摔一下,甚至摔下懸崖,粉身碎骨。」
厲元朗感觸的接茬道:「然後,你空出來的位置,就有人順勢補上。」
「明宇,你說的這些富有哲理性。不了解我們的人,什麼事都想的太過簡單。其實越身處高位,所經歷的危險系數越高。」
「想一想也簡單,我們地大物博,十幾億人口,最後能站在山巔的能有幾個人?屈指可數,這個概率太低了。」
「就是因為概率低的緣故,從而造就有野心的人時刻想着取代我們。」
「這些人看中的是權力,擁有巨大權力,就可以擁有想要的一切。人生一世,無非就是獲取金錢和權力的過程。」
「金錢可以換來想要的東西,而權力會變換成金錢。二者相輔相成,又相互吸引和轉換。」
「而我們不同,我們的使命是造福人民,不辜負人民賦予我們的權力。」
廉明宇端起茶杯吹了吹,微笑說:「元朗,你這是在作報告,在喊口號了。」
「不不。」厲元朗連連擺手,「我說的是心
里話。我這人對金錢沒欲望,也不追求更好的物質生活。」
廉明宇反詰道:「那是你不缺錢,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在沒填飽肚子的情況下,理想和追求不值一文。」
「元朗,我不是反駁你什麼,我說的是事實,你不要往心裏去。」
「沒有。」厲元朗表情平靜的回應道:「你說的是事實,這我同意,想當初,我也經歷過沒錢的窘境。」
「可即便如此,我仍然沒有改變初心,改變我想為廣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