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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左右,厲元朗和王德志,在陳先帶領下,悄然現身於京城某賓館515房間。
為彰顯效果,陳先並未透露具體原因,只是強調要讓他們大開眼界。
三個人走進房間,陳先將兩位領導讓到窗前,每人發了一個便攜式望遠鏡。
別看外型不大,卻有20倍放大效果。
陳先指了指樓下對面的一家娛樂城,意思目標就是這裏。
這個位置,剛好將娛樂城全貌盡收眼底。
方便觀看,陳先關掉房間內的燈光,雙眼緊盯一個方向,不是看着時間。
厲元朗和王德志被陳先這一舉動,大致搞清楚是什麼了。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都將望遠鏡對準娛樂城。
大約過去兩三分鐘,陳先突然一指後院入口處,「二位領導,您們看,有情況了。」
順着陳先手指方位,厲元朗赫然看到,駛來三輛車。
一輛跑車,一輛奔馳大G和一輛寶馬。
這三輛車都在百萬以上,顯然是尊貴人士。
車隊緩緩開進後院停車場。
車上下來五個人,厲元朗調準鏡頭,清晰看到他們的模樣。
不看不要緊,一看很吃驚。
因為先前曾經去訓練局進行過調研,這五個人他大致有印象,不正是備戰的足球隊員麼。
他明白了,陳先所謂看大戲的初衷。
原來觀看他們五個,來這家娛樂城玩耍。
一出現,立刻有人主動上前打招呼,客氣領着他們,從後門走進去。
厲元朗緩緩放下望遠鏡,面色陰沉地說道:「備戰、備戰,原來是跑娛樂城備戰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旁的王德志附聲說:「看起來,球隊制定的嚴格規章制度,不過是形同虛設。明晚就要踢友誼賽了,隊員公然違反訓練規定,來娛樂場所消遣,這樣渙散態度,能踢好才怪。」
這邊的陳先,已經將五人進娛樂城的過程錄下,直截了當的說:「這種事常有發生,喝酒、泡吧找女人,一套流程下來,各個筋疲力盡,哪還有精力踢球了。」
「領導,個子最高的那人就是田楚傑,由於他所在的俱樂部就在京城,所以他是這裏的常客。」
「隔三岔五就過來瀟灑,人很大方,小費都是成千上萬的給,花錢如流水。」
厲元朗問:「這種地方,他們一晚上消費多少?」
陳先回答說:「高低不等,多的時候七八萬,少則三四萬。」
「真闊氣。」厲元朗冷哼道:「足球圈的錢太好賺了,幾萬塊的消費,眉頭不皺一下。」
「這不算什麼。」陳先揭露,俱樂部一線隊的主力球星,一年至少掙一千萬,主力隊員也有幾百萬,就是那些替補中的替補,一個賽季結束,雜七雜八的獎勵加在一起,也有幾十萬之多。
這就是為何不少不富裕家庭,肯把孩子送到足球學校吃苦的原因。
寄希望於孩子靠踢球出人頭地,日後成為富翁。
「踢球這玩意,踢好了既能出名,還有錢賺,名利雙收,大家是擠破腦袋往裏面鑽。」
「從而引發很多亂象。有的家庭,為了讓孩子走上職業球員的道路,動用一切關係搞公關,不惜借錢疏通。哪怕債台高築,幻想有朝一日孩子出息,先前所有投資全能收回來,還有大的回報。」
「所以說,我們的職業聯賽充斥着銅臭味,早已失去公平和公正性。到頭來,沒錢沒背景,但有能力的人得不到重用。相反靠關係和金錢鋪路,卻能堂而皇之佔據重要位置,這就是我們足壇目前的現狀。」
「是啊。」王德志感嘆道:「一群千萬百萬富翁在場上踢球,怎能指望他們賣力氣?」
厲元朗贊同王德志和陳先的看法。
可是這種場合,他不便發表意見。
畢竟是一個長遠性的問題,不可一蹴而就。
需要有足夠的政治智慧和耐心。
陳先到底在記者戰線深耕多年,今晚讓厲元朗大開眼界,身處實地了解到所謂備戰的另一面,讓他收穫頗豐。
回去的車裏,厲元朗交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