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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繞到他身後。
用手指在她的肩膀上敲了敲:「快躺下。」
穆希辰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躺了下去。
這次沈心按得很老實,也沒再動什麼歪心思了。
在她專業舒適的手法下,穆希辰漸漸地睡着了。
她從臥室裏面拿出毛毯蓋在他身上,因為力氣太大,不小心蓋到他的臉上。
她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將毛毯從他臉上拿下來。
燈光下,他呼吸均勻,安靜儒雅。
連睡覺都顯得這麼好看。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地撫上他額角上的疤痕。
他替她擋下貨車時被撞出的傷口,此時已經掉疤了。
疤痕有些難看,但並不影響他的帥氣。
沁涼的指尖從他的傷痕挪到眉稍,那總是微微挑起的眉稍,近看更好看,看勾人。
她漸漸地看入了迷,就連沙發上的男人已經被她擾醒了都不知道。
直到一隻大掌將她的小手捉住,她才被嚇了一跳。
急忙將小手往回抽。
「我我就是」擔心又被他冠上猥褻的帽子,她急急地解釋道:「我就是想告訴你藥煎好了,吃了再睡。」
穆希辰看着她說謊說得泛紅的小臉,捉住她的大掌重重地拽了一下。
沈心被他拽得身體往前撲去,唇瓣剛好貼在他的唇上。
彼此的氣息瞬間中和到了一起。
沈心像每回一樣瞪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親了她?
上次是因為在樓頂心情不好,調戲她一番。
這次又是為什麼?
因為發燒,燒迷糊了?
她本能地往後退了一退,盯着他:「穆先生,你你還好吧?」
「發燒了,不太好。」
他重新將她拽了回來,重新吻住她的唇。
沈心無語極了。
她是個正常的女人,被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這樣撩撥很容易失去理智的好麼?
偏偏他還吻了一次又一次。
情感最終戰勝了理智,她漸漸地放鬆下來,任由着他在自己的唇齒間攻擊掠奪,慢慢學着回應
直到聞到有燒糊的藥味,她才醒過神來推開他。
「我的藥真的要煎糊了。」
她傻傻地說了句,然後轉身逃也似地朝廚房裏面衝去。
身後,男人習慣性地勾了勾唇角。
然後閉上雙眼。
這次藥果然煎糊了。
沈心懊惱地在自己的腦袋上拍了一記,自己怎麼能跟一個發着燒的人一起胡鬧,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
沒辦法,她只好重新又煎了一幅。
這次她沒有再離開廚房半步。
看火是次要,主要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穆希辰。
剛離婚就親上了。
這放在誰身上都是白痴般行為吧?
一直守到藥煎好,將藥倒出來放涼,她才終於鼓起勇氣朝客廳走去。
而穆希辰早已經睡着了。
看着他安靜的睡臉,她在心裏暗暗猜測他還記不記得自己剛剛做了什麼,有沒有可能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
發燒的人,本來神智就不清。
他應該也是。
就算不是,她也給他整成是。
將藥碗放在茶几上,她輕輕地用手推了推他:「穆先生,醒醒,別做春夢了。」
見他沒反應,她加重力道:「穆先生,醒醒。」
這次男人終於醒過來了。
幽幽地睜開雙眼看着她:「你怎麼還在?」
「」
她乾咳一聲,裝出一副很平常的語氣:「我一直在這裏給穆先生煎藥啊,藥煎好了,穆先生趕緊趁熱喝了吧。」
穆希辰從沙發上坐起,看着桌面上黑乎乎的中藥皺眉。
「你讓我喝這個?」
「對呀,中藥,穆先生不會沒喝過吧?」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