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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嘉長公主話音落下,不少人也紛紛贊同。
慶華長公主臉色難看到極點:「安遠伯府的家事,何以需要我們插手?找回世子便罷,不必大喜日子鬧得如此難看!」
說這話時,她一直牢牢看着柔嘉長公主,眼中不乏懷疑與敵視。
孝純縣主如何品行手段沒人比她更清楚,如今更個衣的工夫卻不見人影,說不得便是遭了算計。
她頭一個懷疑的就是舊怨未消又添新仇的柔嘉長公主。
柔嘉長公主也不在乎她懷不懷疑,閒閒開口:「方才還說是自己人,這會子又成家事了」她輕笑一聲,轉頭看向安遠伯,「大哥如何看?」
安遠伯心中再焦急也只能陪着這倆祖宗鬥法:「在場自都是自己人,更是貴客,萬沒有叫貴客為我們操勞忙亂的道理。」
「大哥不拿大家當外人就行。」柔嘉長公主唇角微勾,「眼下還是弄清楚究竟發生何事要緊。」
見着慶華長公主還要開口,她率先道:「孝純名聲要緊,姑母攔着大家前去雨花閣,莫不是想叫她頂着私會外男的污名過一輩子?」
這還不是普通的外男。
而是新婚當夜的新郎,有婦之夫。
只有眾人親眼得見,才能為她正名。
可問題是——慶華長公主自己都不知道孝純縣主有沒有中計。
若她中計,那待滿京人親眼得見不止是她,只怕整個蔣家都要沒臉見人了。
慶華長公主被架得不上不下,一時更沒什麼法子能阻止眾人,只能臉色陰沉地隨以柔嘉長公主為首的眾人前去雨花閣。
安遠伯就更沒法子了,不由眼神焦急地看向杜駙馬——他親弟弟,指望他能攔着點自己媳婦兒。
誰知杜駙馬在接觸到他眼神的一瞬間就迅速移開視線,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安遠伯頓時氣了個半死,心裏暗罵不中用的東西。
沒了法子,任他身上冷汗再多,心情再不美麗都只能任由柔嘉長公主帶人匆匆離開。
柔嘉長公主姑侄倆的對話只在頃刻之間,過後他們便快步往雨花閣而去了,而安遠伯和慶華長公主私底下派出去的人甚至都沒來得及進雨花閣,眾人就已經趕到閣外。
顯然大家都深知捉姦這種事要宜早不宜遲。
聽到裏頭時不時傳出來的曖昧聲音,不少人眼睛都亮了一瞬。
慶華長公主臉色更是難看的可以,而她身邊蔣家幾個夫人看向裏頭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吃了裏邊的人。
「開門吧,瞧瞧世子是不是在裏頭。」柔嘉長公主道。
事到當頭,安遠伯也知道糊弄不過去了,一閉眼一揮手:「開門。」
他話落便有嬤嬤大力撞開了門進去,隨後便傳來兩道高昂而驚恐的叫聲,還有一陣噼里啪啦的似乎桌椅被撞倒的聲音。
而外頭眾人臉色也頗為詭異。
——男人女人的聲音他們還是分得清的。
很明顯,裏頭除去安遠伯世子外那道喑啞而低沉的聲音它顯然不是孝純縣主的。
這就耐人尋味了。
一想到還有別的主角,大家瞬間就來了精神。
「世子在這裏?」
此時,駱恬一襲嫁衣,紅着眼眶站在後頭,大抵是因為行色匆忙的緣故,髮髻歪了些,連嫁衣邊都沾了些褶皺和灰塵,看起來頗為狼狽。
而她看向閣樓的眼裏滿是不可置信,淚光閃閃而朦朧不語。
她這副模樣倒引起了些許人心下同情,先前對她名聲的惡感也去了不少。
見眾人無一人回答她,駱恬沉默了片刻,抬步往裏走去,眾人也識趣地為她讓開了路。
走到慶華長公主跟前時,駱恬忽地抬頭,露出眼中的怨恨與悲戚。
趙瑾也看到了,一時竟不知該作何感想。
現在可以確定,駱恬是沒聽到方才那兩道叫聲的。
「扶世子夫人回去。」安遠伯眉頭緊皺。
「我不走!」駱恬掙扎開嬤嬤的鉗制,一雙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