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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辰的建議不無道理,遁入林中之後,漢軍追擊主力的騎兵失去作用,自己也就能喘口氣休整一番了。
只是讓他覺得心憂的是,就算沒了漢軍威脅,瘟疫也是令人恐怖的災難,一個不好全軍覆沒也不是沒可能。
王當見過太多次的瘟疫,每一次都能帶走數不清的生命。
人類在瘟疫面前實在是太過無力,從來就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抵抗。
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了那個已經死去的男人,忍不住嘆氣搖頭起來。
「若是大賢良師還在的話那就好了,有他的仙法符水去災,必定能夠解決眼前疫病。」
許辰一聽,頓時腹誹起來。
你還真當張角是仙人啊,弄點符水裝神弄鬼治點小病還行,要解決瘟疫那還是算了吧。
他穿越在張角身邊有段時間了,知道張角那些手段不全是故弄玄虛,而是真的具備一些岐黃之術。
其實真正救治病人的從來都是湯藥,鬼畫符只不過是愚弄人心的手段罷了。
偏偏在這個年頭,鬼神之道是真的很有市場,只要你有那個本事,別人就真的能信。
就連朝廷也十分迷信讖緯之說,更不要說底下的小老百姓了。
「渠帥,我這裏倒是有些法子,能夠止住瘟疫也說不定。」
許辰湊過去,在王當的身邊舉薦起自己來。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看着災難發生。
這些黃巾賊在朝廷眼裏或許是反賊是亂民,但在許辰看來,他們也就是普通老百姓而已,如果不是實在活不下去了,他們也不至於走到現在這一天。
當然,許辰另外一個重要目的就是保存這支殘軍的實力,因為他已經和黃巾的命運牢牢綁定在一起了。
黃巾作為大漢朝廷深惡痛絕的存在,張角這個反賊頭子自然是眼中釘肉中刺。
所以連帶着張角身邊的所有人,都被朝廷給通緝了,許辰這個小道童自然也沒落下。
被大漢朝廷打上反賊的標籤,也就意味着自己只能陪着黃巾一條道走到黑了。
要麼最後被大漢朝廷抓住當做反賊處死,要麼掀翻大漢朝廷一轉攻勢,除此之外別無他路。
都這情況了,那說什麼都得努力幫助黃巾保存實力。
「伱?」
王當皺起眉上下打量許辰一眼,十四五歲的小道童下巴連撮毛都沒有,怎麼也不像是靠譜的樣子,然後他就搖了搖頭。
「你以為你是大賢良師嗎,老實呆着去吧!」
王當很明顯不信他這個毛頭小子。
這讓許辰有些無奈,只恨自己穿越過來的年歲太小,難以取信於人。
王當如今是這支黃巾的頭領,若是不能讓他點頭,就算自己再有本事也無法施展。
要解決這場瘟疫,那必須趁着現在尚在早期的時候採取措施。
時間根本耽誤不得,許辰也就着急得厲害。
但隨後他就靈光一現想到個主意,不就是故弄玄虛嗎誰不會啊,既然你們喜歡裝神弄鬼這一套,那我順從不就得了!
想到這裏,許辰頓時清了清嗓子,神色也一下變得嚴肅起來。
「王帥有所不知,其實大賢良師病逝之時,早就把道統和法力盡數傳授於我。」
說完這句話,許辰立刻吸引了王當的注意力,王當愣愣的看過來,第一時間都有些沒太回過神。
許辰搖頭嘆着氣,一副十分無奈的樣子。
「其實我是打算等戰事安定之後再說此事的,只是瘟疫肆虐在即,那我也不得不表露身份。」
許辰神色坦然的與王當對視,一字一頓的說道:「沒錯,我就是太平道的唯一指定傳人,也只有我,才能解決眼下瘟疫之害!」
破帳一時有些安靜,王當愣神許久,明顯是在思考許辰這番話的可信度。
他怎麼看,也不覺得許辰像是天師的樣子。
但真要說的話,這小子確實是大賢良師的道童,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看了許辰許久後,他道:「本將軍是不信的,不過要驗證真假卻也不難,你若真能掃除瘟疫,那本帥不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