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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場面有些尷尬。
一旁的顧子六卻慢慢的站了起來,就見他衝着柳雲修微微拱手。
「柳先生!」
柳雲修立刻轉頭,衝着顧子六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繼續說。
「我不知道初六和梅洛的關係。但千門的人大都知道,初六自出道以來,就一直在調查梅洛當年輸給何人。也就是說,梅洛對於他很重要。而摘星榜又號稱是千門最為公正的比賽。此刻,將梅洛的手與腳擺在這裏,勢必會影響初六的心態。就算是接下來我贏了他,我也有勝之不武的嫌疑。所以,還請把這份獎勵撤下吧!」
柳雲修眉頭一皺,不滿的看了顧子六一眼,反問道:
「你確定?」
顧子六微微仰頭,一副驕傲又自信的樣子。
「當然,比就光明正大的比。盤外陰招對我來說,是恥辱!」
有時候我覺得,顧子六不適合千門。他太要求完美了。
殊不知,盤外招本身就是千的一部分。
柳雲修摸着瓶子,他面色陰冷的回了一句:
「那如果我告訴你,這份獎品是黃先生欽點的,你還會說什麼?」
顧子六不由一怔,他抬頭看向了二樓處,竟一時無語。
「初六,你呢?會覺得這份獎品影響到你嗎?需要撤掉嗎?」
柳雲修的嘴角處,帶着一絲令人玩味的冷笑。
「小六爺,讓他撤掉!」
洪爺在後面小聲的說道,賀小詩也跟着輕聲說:
「初六,他們這就是故意在刺激你,不要上他們的當!」
我凝視着這圓形的玻璃瓶,渾濁的液體裏,是一雙白嫩的手腳。
而我的腦海中,卻是當年我父親斷手斷腳躺在擔架上的樣子。
為了報仇,我這些年吃了太多的苦,遭受太多的罪。
我慢慢的朝着玻璃瓶走去,見我忽然一動,柳雲修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急聲問道:
「你要幹什麼?」
兩個工作人員立刻伸手,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抬頭看了柳雲修一眼,冷漠的說道:
「別怕,我只想近距離的看清楚些」
柳雲修這才抬手,工作人員便放我走了過去。
走到玻璃瓶前,我伸手輕輕的摸了摸瓶子,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還記得,你說給我最後的四個字便是永不沾賭。但可惜,我沒做到。因為我如果不賭,我永遠不知道是誰殺了你,我也就永遠都報不了這個仇。現在,我走到了摘星榜的決賽。他們又處心積慮的把你的手腳擺在我面前。我知道他們的用意,但我不怕。我就要在你的手腳前,拿下這摘星榜的榜首!」
說着,我猛的一抬頭,看向柳雲修,漠然道:
「柳雲修,獎品不用撤。但你我的恩怨,也該了結。今日,我就和你賭上一局。我奪下這摘星榜,我要你一手一腳,我也會給你好好保存。如果我輸了,我的手與腳便是你的」
柳雲修呵呵冷笑,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我。
「初六,你不覺得你太幼稚了嗎?我為什麼要和你賭?你勝與敗,都不影響我了結恩怨。何必又多此一舉呢?」
「你是不敢吧?」
「激將法沒用的!」
柳雲修慢慢搖頭。
我猛的一抬頭,看向了二樓處,大聲說道:
「黃先生,你號稱雲滇一皇,柳雲修又自稱雲滇賭王。你們叱咤雲滇,掌控天下藍道。你們能見證梅洛輸掉手腳。現在輪到我下了賭注,柳雲修卻不敢接了。他是怕顧子六不如我,還是他本身就膽小如鼠?柳雲修這樣,又如何配得上雲滇賭王四個字?」
柳雲修頓時有些慌張,他急忙抬頭看向二樓處。
百葉簾後,人影輕動,但卻並沒有任何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就見帘子輕輕的晃動了下。
此刻,老賬房立刻起身,他大聲說道:
「我替老柳應了這賭注!」
「老賬房?」
柳雲修慌張的喊了一聲。
老賬房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