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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人!」
霍羨州就像是孤獨的走在迷霧之中一樣,走啊走,永遠找不到出口,也看不到周圍的風景。
但是這兩個字卻像是一把寶劍,劈開了濃重的迷霧,給了霍羨州指引了一條前進的道路。
他那種極度自責的心情好了許多,眼神變得堅定了,「你說的對,我應該從源頭上解決問題,謝謝你,大衛。」
大衛笑了,聲音很爽朗,「不用謝,朋友,我很高興能夠幫助到你;請你一定要記住,如果你的情緒很低沉,一定要說出來,我是你最忠誠的聽眾。」
「好,我盡力。」
霍羨州不是一個喜歡傾訴內心感受的人,從小到大他習慣將所有的事情隱藏在心裏,極度厭惡跟別人說自己的感受。
但是他查過抑鬱症,知道如果自己還什麼都不肯說,完全悶在心裏的話,他的病情會越來越嚴重,到時候甚至會影響到家人。
姜寧和兩個孩子是他的底線,他不想成為他們的累贅,他想要做他們的依靠,所以他一直在強迫自己接受抑鬱症的治療。
今晚幸虧有大衛的電話,否則他可能真的會鑽牛角尖,做出什麼讓家人痛苦的事情。
此時的霍羨州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了,他找醫院要了監控,看到霍楚大晚上鬼鬼祟祟的進病房,沒多久就慌慌張張的跑了,他前腳進了電梯,後腳護士就過來查房,發現了姜寧遇襲的事情,立刻找來醫生搶救。
霍羨州拿出手機撥通了簡星河的電話,「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立刻把霍楚抓起來。」
想要找霍楚很簡單,根據他的車牌號就可以查的到他的位置。
他從醫院跑了之後,去超市買了幾箱子啤酒,跑到江邊去了。
簡星河帶人找到他的時候,他身邊全是空了的酒瓶子,橫七豎八的圍着他,他自己如同一個不倒翁一樣,腦袋左搖右晃,居然喝醉睡着了。
「這麼點啤酒都能喝醉?真沒用!」簡星河踹了他一腳。
霍楚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簡星河,他不耐煩的擺擺手,「你這條霍羨州的走狗,滾開,別打擾小爺睡覺。」
簡星河一把薅住他的衣領,硬生生將他提起來了,「霍氏集團前任董事長,我們霍總有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才不去,把我放下來。」霍楚拼命的掙扎。
可是他平時就屬於鍛煉,身上的肉都是松的,壓根不是簡星河的對手。
簡星河就像是拖着一塊破布一樣,將霍楚拖到自己車上了,還不忘記將他雙手雙腳綁上,又從霍楚腳上脫了一隻臭襪子塞他嘴裏,免得他亂叫。
別說霍楚還沒完全醉,就算真的醉了,這麼一番折騰,他也徹底清醒了。
他被自己的臭襪子熏的幾乎要吐了,可是嘴巴堵着又吐不出來,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一路顛簸,車子好不容易停下來了,簡星河揪着他的衣領把他丟到了一個廢棄的倉庫裏面,然後就出去打電話了。
沒多久霍羨州來了,他一見到霍楚眼中就迸射出強烈的恨意。
他一拳對準霍楚的鼻子而去,「你居然敢傷姜寧,我要殺了你。」
霍楚終於將襪子頂出來了,他陰狠的笑了,「你殺我啊,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反正有姜寧給我陪葬,我不虧。」
霍羨州一把揪住霍楚的衣領,將他帶到一旁蓄滿水的水池裏面,不由分說的將他的腦袋按在水裏,等到他快窒息的時候又把他提起來,幾秒鐘之後再按下去,一遍又一遍。
「姜寧不會死,但是你會死!」
「你讓溫晴這麼傷姜寧的時候,想過你自己也有這麼一天嗎?」
霍楚很難受,嘴巴鼻子裏面全是水,但是他雙手雙腳被綁住了,無法掙脫,他也不想掙脫,反正他爛命一條,有姜寧墊背不虧。
趁着喚氣的空檔,他大叫,「霍羨州,不是我們殺了姜寧,是你殺了姜寧;就是因為你,我們才會對姜寧出手。」
這話完全刺中了霍羨州的痛處,他下手更重了,兩個大耳刮子打的霍楚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是男人你就光明正大的找我報仇,找姜寧算什麼?」
「你不仁,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