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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沁追問:「你到底是男生還是女生?」
天雷露出本色:「我是男生,你還不相信,要不要給你看」天雷一下把話噎住,滿臉憋得通紅。筆硯閣 www.biyange.com他暗罵自己,這種話也說得出口,真是畜生不如。
其沁連忙擺手,說不出話來。
天雷說:「對不起,對不起,冒犯了!我這就把帘子掛好。」他一步登上床,背對着其沁掛帘子。
其沁覺得待在屋裏,心裏彆扭,轉身走出房門,聽到天雷在後面問:「你這又是要去哪裏?」
其沁也不答話,她來到校練場,一場雨過後,校練場的場地又濕又滑。
其沁走到茅蓬下,取出箭筒中的箭,站在距靶向百步的地方,她雙手握着整把箭,運起虎嘯功,舉箭拋出,箭無虛發,全中靶心。
「好功夫!」向雪在遠處鼓掌。
天很黑,其沁聽見向雪的聲音很吃驚:「我只是憑着感覺知道箭射向了靶心,她是怎麼看得見的?這向雪表面上看去文文靜靜,原來也是深藏不露之人,她是焰姨的徒弟,不曾聽說焰姨有這門功夫。」
其沁還在發愣,向雪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
白仇聽到向雪說話的聲音也跟了過來,他在遠處盯着向雪沒有靠近。
「師妹,」向雪說:「白天的時候人很多,我只是說我是你的師姐,很多具體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詳談。我們師姐妹坐下來好好聊一聊吧?」
其沁說:「這段時間我被俗事絆身,已經有許多功課落下。你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
向雪說:「不行,我是你的師姐,我有必要保護你,這清心草堂很複雜,你性格率直,師姐擔心你的安危。」
向雪一口一個師姐,聽得其沁怒火騰起:「我還需要你保護?放馬過來我們打一回,誰贏誰是師姐。」
向雪急了:「誰要跟你打架?我是想跟你說,這清心草堂是藏龍臥虎之地,每個來這裏讀書的學童都有特殊的背景和技能。」
其沁說:「那又怎麼樣?我也沒有惹他們啊,除了那個白仇,是他一直欺負我,我才反抗的。」
向雪擺出大師姐的架勢:「你鋒芒太露,豈不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聽師姐的話,今後行事要低調,免得招來麻煩。」
其沁問:「你到底是打還是不打,你打輸了,我不會認你當師姐,你不打我更不會認你做師姐。」
向雪說:「不打不打,憑你怎麼說都不打。我是師姐,這已經是擺在面前的事實,你認也好不認也好,你都是我的師妹。我可不能跟你打架,我若跟你打架就是以大欺小。師父若知道這件事,肯定會狠狠的責罰我。」
其沁說:「靠一邊去,懶得理你,我要回去睡覺了。」
向雪衝着其沁的後背說:「師妹,一定要記住師姐的話!」
其沁捂住耳朵,一路小跑回了住所。
白仇走到向雪身邊:「雪兒,別理她,她就是一個鄉野丫頭,什麼事也不懂,你對她再好,她都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天黑了,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其沁跑到住房門口,她一下停住了腳步。原來不知道天雷是男生,她每天都睡得很踏實,呼呼大睡,還做美夢。現在,就連這個房門,她都覺得很難邁進。
其沁在門口來回地走着,天雷聽到聲音,趕緊爬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捂住,背對着其沁的床,屏息靜聽其沁的動靜。
向雪和白仇遠遠看到其沁在房門口來回走動,向雪問白仇:「我剛才對她說的話是不是太重了?!」
白仇說:「別理她,快點去休息吧,免得耽誤了明天的晨練。」
白仇送完白雪心想,去看看這個野丫頭想幹什麼。
白仇遠遠的觀察着其沁,只見其沁走了一會兒在門旁坐下,靠着門當睡着了。
白仇想,這野丫頭搗什麼鬼?一個人靠在門外睡覺,我要不要走到前面去看一看,她到底是真睡還是假睡?
白仇被其沁打怕了,他是既怕又不甘心。他躡手躡腳向其沁靠近,他聽到其沁沉睡的呼吸聲。
白仇靠近其沁,月光照在其沁的臉上,秀眉下一雙丹鳳眼被長長的睫毛蓋着,挺直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