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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廊不是閒坐之地,臨着水,冷風竄來,凍人得很。
一群人擠在這裏,又冷又累,氣氛十分不好。
邵韻詩主僕壓着煩躁,冷冷地盯着攔路的桃芳。
桃芳一攔一拉的操作,一下子就成了大家盯視的目標。
鈕大姑娘也回了神,暗惱自己沒忍住,忙帶了笑道:「可不是這話,自家姑侄說話,韻詩可不能耍小孩脾氣,廖大夫人那還等着瞧病呢。」
這主僕倆大概是沒臉沒皮吧?紅星吃驚地看着倆唱戲的,只覺得今兒算是開了眼界了。
此刻的翠香已然不打算給人留臉了,一臉鄙夷地道:「我們小姐可不會瞧病。」
桃芳怕鈕大姑娘壞事,忙接話道:「你這丫頭,你們小姐不會瞧病,人家廖大夫人能邀請?」
翠香冷笑一聲,「這話可不是我們自己說的,是鈕大姑娘非得說我們小姐醫術不錯,不該推三阻四的。」
紅星再沉不住氣,接話道:「是這話,咱們家有的是醫生,既然鈕大姑娘強推邵大小姐,這會子,到了這,鈕大姑娘怎麼倒拿起喬來了?」
紅星的話還是有點分量的,鈕大姑娘臉上僵了僵。
桃芳一時也尋不到話由了。
見她們氣虛,邵韻詩沉着臉拉了翠香就走。
就在此時,鈕大姑娘下意識地一個伸腿,打算絆住邵韻詩主僕。
眼看就要絆到正好走到她跟前的邵韻詩,不妨一聲『哎呀』,嚇了她一跳。
原來,站在欄杆處的桃芳,擁擠間不知怎麼地就掉下橋欄去了,不,應該是和欄杆一起落了水。
這變故,叫眾人齊齊傻眼。
紅星是主家,一回神,當即喊了起來。
鈕大姑娘已經慌亂的大喊大叫了起來,更是沒頭沒腦地喊大家趕緊拉人。
翠香沒有幫忙,只護着小姐。
邵韻詩拍了拍人,安撫着她。
翠香緩了緩,盯着欄杆,吶吶地道:「這,這橋欄難道是個渣?這也忒沒用了吧!」
廖家大喜,宅邸各處肯定都重新修建裝點過,尤其像廊橋欄杆這樣的地方。
邵韻詩瞄了眼掉下橋去的桃芳,便盯着斷開的欄杆處,暗暗吃驚。
翠香也順着小姐的視線留意那處齊整的斷口,這顯然就是人為的。
主僕倆對視了眼,齊齊提起了心。
一陣風過,飄舞的紗幔遮了人的眼,迷糊了人的心。
邵韻詩抬手遮了遮透過紗幔映入眼帘的細碎日光。
翠香已經冷靜了下來,她四下打量了番,這裏除了眼前幾人,旁的一個人影也沒瞧見。這都鬧騰上了,怎麼可能沒人聽見?
遂,她蹙眉道:「小姐,這裏不太正常呀?」
邵韻詩早就知道了,冷冷一笑,衝着翠香耳語了幾句。
翠香不僅沉穩,還是個機靈的,小姐一點,她當即會意。
只見,她轉身先將小姐護在身後,然後衝着桃芳掉下去的地方,隨着紅星一道喊起了救人,甚至還不怕事大的運起了內力。
她的聲音響的炸耳朵,邵韻詩扯唇一笑,大概再遠的人也能聽到了吧。
果然,因着翠香的一通大喊,在園子裏做事的下人護衛紛紛往這邊趕來。
邵韻詩瞄了眼趕來的眾人,心裏那股子怪異感又冒了上來,這些人來的方向可不是前院,仿佛就藏在園子裏似得。
紅星也看見了相熟的人,忙忙地招手說救人。
大概有些人是真不知道情況,已經在靠近落水的地方下去了。
有人來救,大家都鬆了口氣,尤其是紅星。
鈕大姑娘也已然是癱軟地跌坐在欄杆上了。
翠香瞧見有丫頭婆子上了廊橋,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