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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抬手,又是一巴掌,實打實,不帶一點折扣。
「你可以滾了。」
關錦月的聲音,透着凍徹骨髓的寒冷。
儘管只是非常短暫的幾次碰面,魏濤還是第一次從這個叫做孫雪娟的女孩表情和眼神中,看到一絲猶豫、糾結、不安的情緒波動。
「為什麼?就因為我來了這裏。」終於開口了,聲音很好聽,清澈。
「滾!」關錦月沒有怒不可遏的狀態,卻將怒極的態度全部釋放出來。
孫雪娟微微皺眉,回頭看一眼安順街這條小街,點點頭:「我知道了。關錦月,早點去大學報道。」
說完,轉身往正街走去,在她的眼中,從始至終都沒有魏濤的存在,而當他擋在了身前時,孫雪娟依舊清澹如水,哪怕一邊被連續抽了兩個耳光的臉頰出現了青腫的痕跡,依舊很無所謂。
「魏濤,不要給自己找麻煩,我承認,曹海洋是個人物,但你要知道,動用力量的比例,取決於既得利益和長遠利益的獲取,我會注意,不會招惹到周校長,你也不要跑來橫插一腳,就算是曹海洋也會衡量一下,沒有收益的強出頭,有沒有任何意義。」
臥槽,這都什麼鳥人?
大智近妖嗎?
近尼瑪個得啊。
啪!
一記大比兜子,照着剛才關錦月扇打的痕跡,又來了一下。
他這一下,打得孫雪娟耳朵嗡嗡的,一股肌膚感受到的輕微熱度和流淌感覺襲來,用手一抹,鼻孔里流淌出鮮血,口中也冒出一絲絲腥甜的感覺,啐了一口血出來,這一次,不再是清澹如水,驟然間被打,一個咧嗆,歪臉,抹掉鼻孔流淌出的血,啐出口中的血,再一抬頭,那張乖巧的臉頰,變得格外猙獰可怖,那雙眼眸內,釋放出的是一種魏濤見了都皺眉的狠辣,是的,狠辣,那不是裝出來的,是實打實浸入骨髓里的狠。
魏濤開口:「好好說話,說人話,裝雞毛大尾巴狼。」
孫雪娟手在校服褲兜里一掏,一把小的卡黃刀,刀身彈出來,照着魏濤的就捅了過來。
是捅,不是劃。
兩者對於一把側跳方式刀而言,殺傷力天壤之別。
魏濤毫不懷疑眼前這個女孩是真的敢用那把卡黃刀,扎入自己身體任何要害部位。
「臥槽!」
就見一道身影飛奔而來,直接一記飛踹,從側後方,直接踹在了孫雪娟的後腰上。
砰!
孫雪娟的身體直接撞在了小學的側圍欄上,還帶着一點反彈力量,疼痛感可想而知,但她的手,始終緊緊握着那把卡黃。
狠,是非常強的戰鬥屬性。
可你要知道,實力是有差距的,並且,在狠之上,不是不要命,還有一個蠻,這類人不輕易拼命,但他們似乎腦子裏缺根弦,不怕拼命,也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做起事情來,往往都是隨心所欲,真到了情緒來了,你必須承認,再狠的人再不要命的人,也怕這類人突然之間進入到瘋癲狀態。
陸江就是這樣的人,他完全符合窮山惡水出刁民的形容,加上家裏從小也困難,對他也疏於管教,從很小的時候他就有一個既定認知,甭管是誰,拿拳頭說話。
在孩子裏,我是孩子王。
大一點了,被成年人欺負,打不過怎麼辦?
練唄,不就是身高體壯力量大嗎?除了這些,還有差距嗎?
身高練不起來,身體缺乏均衡的營養攝入,家庭條件決定了這方面的補是不成立的。
但陸江有自己的方式,我勐吃,玉米我一頓吃十穗,別的不懂,多吃,長力氣。
還餓,家裏沒油水,怎麼辦?
進山,雖說興隆鄉附近沒有什麼大山,但即便是華夏這樣人口密度超高的國家,也有着大量沒有被開發的山林區域,或許山的兩側都是村莊,可你永遠也不可能讓這山成為人畜無害的地方。
進山抓野味,先是埋陷阱,跟着老戶學,用扎槍,用梭鏢,用大斧子,總之陸江是想盡一切辦法的吃,也不懂營養論,吃的多總歸是沒錯,為了吃,他需要一直動起來,在這樣畸形的進補和消耗下,他的力氣大了,儘管沒長高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