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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七年,正月初二。
過年嘛,就那麼兩天意思意思就得了。
還真能讓你休息個十天半個月的,怎麼可能,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一大早,李承乾就將吳安找了來。
他現在最關注的就是澆河郡的那邊的情況。
吳安這個年算是白瞎了。
整個大明,過年這兩天,最忙的就是他了。
他也知道情況是怎麼回事兒,這段時間是真的沒閒着。
就這會兒,李承乾不召見他,他自己也準備來了。
「澆河郡那邊現在什麼情況?」吳安一進來,李承乾就問道。
「澆河郡那邊最近倒是挺熱鬧。」說到這個,吳安當即就把澆河郡的情況說了一下。
最近楊林和張五哥他們是真沒閒着,挑撥離間的事兒沒少干,加上慕容婉秋遇襲的消息也傳得沸沸揚揚的,這使得慕容孝雋和定城王之間的衝突是越來越激烈。
就在前天,慕容孝雋和定城王的麾下,還發生了一起雙方加起來上千人的軍事衝突,兩邊死傷都不少。
李承乾點了點頭,但還是說道:「不夠,這還無法讓澆河郡徹底亂起來。」
對於李承乾來說,就這點兒衝突,還無法達到他的目的。
他想要什麼?
他想要在不管是他準備北上之前,還是慕容伏允準備南下之前,澆河郡徹底亂起來,成為大明王廷北上的橋頭堡。
「這是官面上的,私底下的衝突更甚。」吳安說道,「聽說吐谷渾其他各部的牧民因為得知了澆河郡富裕,這段時間不少牧民都舉家流竄到了澆河郡,和澆河郡的牧民之間的衝突也是愈發的激烈。
因為他們的衝突,死的人也不在少數。」
有這樣的事兒?
李承乾一聽,心裏也是當下一喜。
我草,這事兒我熟啊!
當初他對付慕容順不就這麼幹的?
「殿下,這事兒是楊林乾的,當時」一旁的劉三聞言,立馬在李承乾耳旁低語了幾句。
一聽劉三這般說,李承乾也不得不說,楊林這傢伙是真的上心了,當下便說道:「這樣,吳安,你安排人,冒充其他部落流竄過來的牧民,只管在澆河郡燒殺搶掠,但記住,一定不能暴露身份。
如果冒充不好使,那就教唆那些流竄來的牧民去幹這些也可以。
他們之所以會流竄到澆河郡,無外乎就是自己的日子過不下去了。
這個時候,他們其實是最好挑撥的。」
說到這個,李承乾是一肚子的壞水。
他啊,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殿下,這麼幹,會不會」尉遲寶林在一旁聽不下去了。
這打仗牽連到無辜的老百姓,那打仗的意義是什麼?
「別什麼會不會的。」李承乾扭過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本王是大明的王,也只是大明的王,作為大明的王,本王的責任和義務都只是保全我大明的子民。
至於他國的子民,與本王何干?
難道非要等到他們大軍南下之後,任由他們的軍隊殘殺我們的子民?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哪兒來這樣的道理!
至於說會不會留下罵名?
留下罵名又如何,只要能使我大明子民不傷分毫,縱然是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那本王也毫無怨言!
再說了,大戰一起,你當那些老百姓能獨善其身?
真到了那時候,戰場之上,只有敵人和自己人,哪兒還有什麼老百姓!
收起伱那不值錢的憐憫,你的憐憫,只應該用在我們大明自己老百姓的身上!」
只要能達成目的,李承乾是真不在乎什麼名聲。
名聲才管幾個錢?
是能論斤稱,還是能咋的?
老百姓?
大戰一起,死的最多的就是老百姓。
別說冤不冤,千百年來,甚至千百年後,都是如此!
「殿下說得在理。」劉三就不在乎這些,說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