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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讓他欣慰的無非就是看着一群孩子跑來跑去,為他的生活平添了些許生機。
總之,來大唐的第一年,就這麼過去了,毫無新意,也沒什麼欣喜。
很平淡,也很無趣。
至少他是如此。
當然,像長樂這樣的孩子,就另當別論了。
自從來了洮源,這傢伙撒丫子玩瘋了。
可能是少了約束,也可能是多了一些朋友。
整天那叫一個樂呵,但她的變化,卻是唯一讓李承乾欣慰的一個點了。
畢竟這是第一個因他而改變的唐朝人。
當然,劉三等人也在變化,只是這種變化,李承乾還沒察覺到罷了。
過了元日,李承乾就開始一個人練習騎馬。
騎馬這事,不管是他還是原身李承乾,都會點,但想要在戰場上馳騁,那還是遠遠不夠。
在出秦州後,他也騎了一段,不過也僅僅只是一段。
長時間騎馬,除了劉三那些糙漢,還真不是誰都能扛得住的。
當然,騎術李承乾還是很在意的,不說別的,起碼打不贏的時候,跑路老子也要比別人快一些不是?
這一天,就在李承乾練習騎術的時候,馬業尋了過來。
看着老遠還在騎馬的李承乾,便跟趙岩說道:「公子這是真要去吐谷渾?」
不得不說,李承乾練習騎術,還是下得蠻的。
「廢話這麼多,有屁就放。」跟自己這些老兄弟,趙岩向來如此。
大家也都一樣,倒也沒什麼介意不介意的。
馬業聳了聳肩,說道:「剛抓了一個吐谷渾的細作,這不就來問問公子該怎麼處理嗎?」
聽到是這個事,趙岩嚴肅了起來。
這是之前李承乾交代過的,思慮了一下,當即就騎馬朝李承乾奔了過去。
哪怕是在外面練習騎術,李承乾身邊也有不下十人在暗中保護。
對於一個太子來說,這樣的保護力度其實是不夠的,但現在人手短缺,也是無奈之舉。
「出了什麼事情?」李承乾見趙岩過來,問了一句。
「馬業他們抓了一個吐谷渾的細作。」
一聽這事,李承乾當即說道:「人在哪兒,帶我去看看。」
他也想搞清楚,為什麼他人還沒到,吐谷渾的細作就先到了,這究竟是巧合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很快,幾人就回到了莊子附近。
人被馬業安置在了莊子外的一個房子裏,平日是他們這些人在外巡邏的時候,歇腳的地方。
這年頭的異族人還是很好認的,不管是從頭飾還是衣着,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當然,李承乾也就能認出這是個異族,具體是哪一族的,他還真分不出來。
在他看來,所有的異族好像都一個樣。
這會兒,這將近一米八大個的鮮卑人,也不知道是被灌了什麼藥還是被打暈了,綁在屋裏一根柱子上。
「你們有人會吐谷渾話麼?」李承乾問了一句。
眾人皆是搖頭。
身為漢人,自當說漢話,誰學那些鳥語啊?
「不會吐谷渾話,抓回來燉湯麼?」李承乾有些心累。
「公子,這傢伙會說我們官話。」馬業猶豫了半天,還是說道。
作為一個專業斥候,他豈會犯這種錯?
聽他這麼一說,李承乾有些愣神,誤會了?不過就以他的厚臉皮,尷尬?不存在的,當即就不滿地說道:「那還等什麼,趕緊弄醒啊!問問,問問他們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對於這些吐谷渾的探子,李承乾還是很上心的。
就是因為時間上太過巧合,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但還是由不得他不小心。
李承乾不尷尬,尷尬的就是馬業了,只得舀了一瓢冷水潑在了這細作的臉上。
大冬天啊,一瓢冷水迎面而來,只要沒死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