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齡出來,一直在這裏忙前忙後的佐官,立馬走了過來,輕聲問道,「我們要不要再去請幾個鄉老過來?畢竟這唱票還需要公證人的。」
「不用。」房玄齡搖了搖頭,道,「既然是讓老百姓自己推選他們的官員,這公證人自然得由他們自己來做。
待會兒唱票開始的時候,就臨時從這圍觀的人群中挑幾個人就好了。
這樣到時候結果出來,更有說服力。」
對於暹羅的那些鄉老,房玄齡也沒放在眼裏。
「公爺高見。」佐官聞言,當下也就拍了兩句馬屁,說着他又繼續道,「那下官要不要派人去挨家挨戶通知老百姓趕來?」
搖了搖頭,房玄齡道:「也不用,本就是利民之舉,派人挨家挨戶的去通知,也就是擾民了,這樣,你派幾個人,帶着個牙人,帶着面鼓,如我大唐晚間的打更人一般全城走那麼一圈,願意來的,就來,不願意來的,也不強求。」
說到這裏,房玄齡又看了看日頭,說道,「敲鑼的時候記得提一聲,巳時一刻,唱票開始。
太晚了也不行,這暹羅的日頭雖然長,但這老天爺是真的毒,曬的時間太長了,估計那些老百姓待會兒也等不下去了。
既然開始了邀買人心,那就從各個方面都做透徹一些。」
「下官明白了。」佐官聞言,這就開始去安排了。
不過幾刻鐘的功夫,敲鑼聲和牙人的聲音便在城內各個地方響起。
而聽到消息的老百姓,也開始陸陸續續地朝着衙門走來。
看熱鬧的心理,可不單單只有漢人有,全世界各地的人其實都差不多。
加之,這些選票裏面就有他們自己的,和他們自身的利益也是息息相關,這會兒自然就愈發的殷切一些。
不多一會兒的功夫,府衙之外就聚集了不少人。
好在各地的府衙大都修建在當地主幹道上,街道倒是不窄,可即便如此,到了巳時的時候,衙門外已經是人山人海了。
「看到沒,我們的那什麼選票,就在那些箱子裏面。」老百姓中,有人對着那些箱子指指點點。
有人頓時就笑道:「我又不眼瞎,看得到。」
「你知道個屁,這些箱子昨日收完所有的選票,就一直放在那裏,瞅見那些當兵的沒?他們就一直守在那裏?
老頭子就住在衙門的斜對面,昨晚一宿沒睡,就盯着這些箱子。
大唐的這些官員做事兒,確實靠譜,老頭子敢在這裏打包票,這些箱子絕對沒人動過,就連貼封條,老頭子都是親眼盯着的。」
他這話自然就不怎麼靠譜了,開什麼玩笑,就以他的年紀,一宿沒睡,這會兒還精神爍爍的,誰信啊?
而且,誰他娘的一宿不睡,就這麼盯着那些箱子?
吃飽了沒事兒撐的吧?
不過眾人對他的話,倒也沒懷疑。
大唐這麼做的目的,他們不知道,可既然這麼做了,自然有他們的道理。
這段時間下來,他們其實也發現了,這大唐的官員和他們昔日的官老爺還真就不同。
一開始,大家其實都擔心這些大唐的官員會對他們如何如何?
最開始的時候,他們甚至連自家大門都不敢出。
可隨着時間的推移,大家漸漸發現這些大唐的官員好似並沒有他們想的那麼恐怖,甚至就連那些當兵的,也沒有人去騷擾他們。
漸漸地,眾人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開始有人試探性地出門,慢慢的,眾人也就開始習慣了。
習慣啊,這個人類有史以來,哪怕是到了今後,也無法消滅的最大敵人,終究是讓他們着了道。
當然,這一切,自然也有大唐朝廷的約束。
李二想要的不是一片白地,想要的是完美的接管暹羅,所以從一開始,就對軍隊和朝廷官員都下了死命令。
不得擾民!
在這個大方針之下,哪怕尉遲敬德大肆的屠戮暹羅的官員,但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房玄齡拿着個鐵皮喇叭大步走上了高台,一個牙人也緊隨其後。
「老夫房玄齡」房玄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