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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說的不錯,谷令則的事,跟我有點關係。」
一頓之後,她到底收到他的示意,轉而朝此行最主要的目標去,「胡本常是吧?你們胡家收了那邊多少好處?」
什麼收了那邊的好處?
池溧陽的眉心迅速跳了跳。
「道……道……道友,這是何意?」
「道友這般結巴,是因為做了虧心事吧?」盧悅面色冷凝,「池師兄,魔門手段層出不窮,我出靈界的時候,殺了好些個一直盯着我的人,他們的耳朵里,都有追絲鼓。」
追絲鼓?
池溧陽大驚,回看高台上,被捆在一起的谷家族人。
「天下人都知道,我與谷令則是雙胎生人。」盧悅在他面上變色的時候,微微一笑「追絲鼓既然能找我,我想,也應該能找谷令則吧!」
「……盧師妹放心!這件事,我靈墟宗定會一查到底。」
關係到谷令則,池溧陽哪裏還能如前一般置身事外,朝湧來的坊市執事揮手,「請胡家所有人到門內喝杯茶。」
喝茶什麼意思,還用說嗎?
胡本常剛要有所動作,就被突如其來的元嬰威壓,給壓得動彈不得。
「盧悅,回你的靈界吧,不要再來拖累我家令則。」
因為盧悅,而關係到徒弟,花散哪能容忍胡家在她眼皮子底下,這般設計谷令則?
「全部拿下!」
調來的各方執事,因為元嬰真人的出手,幾乎沒廢一兵一卒,就把人全都捆走了。
擂台這裏,很快就只剩谷家人,連看熱鬧的,也害怕被波及到什麼,全都散去。
「……谷令釗?」
把有關魔門的事,丟給靈墟宗,盧悅懶得再看旁人,也沒時間計較花散,只把眼睛放到他身上,尋找他多少年前的樣子。
「是!谷令釗見過八姐。」
「嗬!你臉皮倒是厚,我什麼時候,成你八姐了?」
「八姐才築基,就回灑水國殺唐家人,祭拜我們的時候,我……我就一直在心裏,喊你八姐了。」
「不用給你自己臉上貼金,也不用給我貼金。」盧悅冷笑,「殺唐家人,只不過是因為我是灑水國人。祭拜谷家……,禍水東引你不知道嗎?」
谷令釗面對看起來比他小了好多的盧悅,淺淺地笑了,「禍水東引好像是你小時候,最喜歡幹的事。」
盧悅瞪眼。
「一開始你是仗着七姐,凡事直來直往。」
遠遠的,池溧陽發現谷令釗閃亮的眼睛,跟盧悅的更像了些,「後來……,所有在背後,嘲你六指的人,當面找不着機會,你都會以迂迴的方式,讓他在別人處倒足霉。」
後來的未竟之言,盧悅卻突然之間聽懂了。
她跟了谷令釗。
若不是……谷家其他人心情不順,喜歡找她出氣,若不是那些曾經的同伴,幾番陷害,她在他那裏,其實過得還不算太差。
「……所有人都死了,你……怎麼逃出來的?」
果然問這個了。
谷令釗苦笑,「你的身份一暴光,爹……就因為我曾傷了你,把我逐出家門了。」
一個是有大好靈根資質的女兒,一個是搶他修煉資源的人,谷正蕃當時根本毫不猶豫地,就逐出了他。
「爹……!爹爹不要死,樂樂不要爹爹死。」
跌跌撞撞奔來的小兒,盧悅倒是感覺更熟悉些,他跟當年的谷令釗太像了。
「姑姑,你不要殺我爹好不好?我和弟弟都不要做沒爹的孩子。求求你,姑姑,你就把我爹打一頓吧!」
面對這個扯她衣角的小兒,盧悅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
「樂樂,乖,別鬧了,爹……」
「哇……」
谷令釗的手還沒碰到他,這小子就哇的一聲哭出來,抱住了盧悅的腿時,抽抽噎噎,「姑姑,要不然……要不然你打我吧!你把我的腿,也豁出一個大口子,我保證……保證不記仇!」
靠!
盧悅額上的青筋都跟着跳了跳。
「谷令釗,我有說過,要殺你嗎?」
這混蛋,什麼話都跟屁大孩子說,當她是什麼?
「爹,爹,你聽到了嗎?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