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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 「趙山河,我都來例假了你還想要,昨天晚上不是才給你嗎,你怎麼吃不夠?」
「老子自己的婆娘,想啥時候吃就啥時候吃!」
啪的一聲,男人的巴掌重重的落到了女人的臉上,瞬間就腫的老高。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可猛的,男人眼前一片漆黑,打了一個冷戰。
旋即,耳邊傳來了一陣女人的抽噎聲。
可憐委屈摻雜着,讓人心疼。
緩了半刻,他睜開了眼。
這是一間不到三十平的老破土磚平房,頭頂裸露的房梁木都朽了,被幾根柱子頂着,才沒塌下來,四周的土牆糊了左一層又一層的報紙,都泛黃了。
幹得起灰的水泥地放着幾雙幹活穿的破布鞋,整個屋子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唯一吃飯的桌子還是用木板和幾根洋釘子糊弄起來的。
好一個寒窯破洞。
趙山河卻再熟悉不過。
這正是他幾十年前的家。
1988年5月3日。
陽曆牌上醒目的大字,讓趙山河頭皮發麻。
自己這是……重生了?
他不敢相信,可當眼神落在床邊抽泣的女人身上時,他卻有種恍如隔世的錯愕感。
只見,女人二十出頭的模樣,烏黑的長髮低挽着,幾根碎發在額間垂着,膚若凝脂,被扇腫了的臉蛋可憐的讓人心疼,就連那哭紅的雙眼都跟開紅了的春花似得好看。
女人旁邊還有一個睡熟的女孩子,三四歲的模樣,扎着兩個小辮子,睡熟的模樣可愛的跟冒着奶泡泡似得,活脫脫和女人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女人名叫蘇婉,是趙山河的妻子,而女孩則是他們唯一的孩子,大名趙歡顏,小名顏顏。
看着老婆孩子近在身旁,趙山河的眼淚奪出眼眶,猛的嘆了口氣,心裏就跟刀子剜似的生疼。
他真的重生了,回到了那個窮的連褲衩都要打補丁的時候。
趙山河異常激動,抹擦一把臉上的淚水,可蘇婉卻滿眼哀怨,側過臉不願看他。
趙山河明白,這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
要怪就怪自己是個殺千刀的!
當年他原本是家具廠的工人,每個月拿着三十五塊的工資,日子雖然過的拮据,但有個美艷的老婆還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廠子裏不少爺們都羨慕他有福氣。
可這福剛享了沒幾天,他就開始嘚瑟,認識了幾個小混混,染上了賭,家底都讓他敗光了。
沒了錢,就去借,借不到就去偷,欠了一屁股債,整天喝的爛醉,跟染了失心瘋似得,贏了錢回家笑呵呵的就是好人一個,輸了錢回家那就是狼心狗肺的畜生,打老婆打孩子撒氣。
後來更甚偷了廠子裏的配件拿出去賣錢湊賭資,被廠子領導發現開除了,原本家具廠的員工樓也不許他住了,無奈下就只能躲在這老民街一個月五塊錢快塌了的破房子裏度日。
原本安穩的好日子,被他過的稀碎。
蘇婉為了養活孩子,在外面找了一份給人洗衣服的話,每個月二十五塊,勉強夠過日子,可這錢還時不時被趙山河偷去賭。
她氣不過說兩句,換來的卻是一頓毒打。
毒打過後,還要拉着她到床上做那些噁心事兒,逼得她起了死心,某天晚上趁着趙山河睡着了,她帶着孩子喝了耗子藥自殺了。
老婆孩子死了,這才讓趙山河幡然醒悟,可一切都太晚了。
縱使後來,他戒了賭,浪子回頭,努力打拼,歷經好幾十年,從一個賣內衣內褲的小攤販成了百億身家的大老闆。
可金錢使他麻木,他想念妻子孩子,拜遍了國內大小的寺廟,只祈求上蒼讓他重活一次,彌補過錯。
可沒想到,他的祈求竟然真的應驗了。
「顏顏醒了,吃飯吧。」
蘇婉見孩子睡醒了,強忍下了淚水,朝着趙山河冷冷的說了一句。
「媽媽,爸爸是不是又打你了?」
顏顏的一句話,讓趙山河心裏咯噔一下。
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