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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拿回太一塔,最起碼不再受掣肘了。」
此前安檸不在身邊,無論如何,李天命都如同被拴在這神墓座,進退都難。
現在,自有一種天高任鳥飛的感覺了!
除了姜妃欞外,愛人都已經在身邊,心中的擔憂自然也要少一些,可以鎖定目標往前沖了!
因此,李天命現在就是一身輕鬆,雖然說天禹寺帶來的一定的挑戰,但他沒把柄在對方手裏,自然無所畏懼。
上禹種已然被自己虐得心態血崩,萎靡不振,那些吹噓司方北辰的人又該如何?
反正時間過了很久,這九命塔前還處於李天命的輝煌之中,震天呼聲,不絕於耳,崇敬目光,無處不在!
李天命一邊後退,往墨雨祭天府神方向返回,一邊看向對面!
首先,是司方正道、藍浙滄月。
這兩位府神內心之慘烈,僅次於司方北辰本人,他們此刻已經出現在了司方北辰那宙神本源兩側。
「北辰,北辰」
司方正道聲音極度沙啞,將那在觀自在界大約十厘米直徑的司方北辰捧起來,其雙眼看着小兒,血霧瀰漫。
明明是金陽混元瞳,卻是極度極度的陰森、陰冷。
「走!走!快走啊」
司方北辰以更沙啞、更絕望、更慘烈的聲音,失魂落魄的對着父親慘聲嘶吼。
這樣悽慘而絕望的聲音,讓司方正道內心更撕裂,心上一大石頭的重量,直接增加了十倍以上。
「走什麼!輸了也沒什麼,你是上禹種,你還有機會」司方正道說着,眼角都要飆淚了。
「走!再不走,我馬上死在你面前!」司方北辰根本沒聽他說什麼,聲音更慘痛。
還有機會?
什麼機會?
再被踩的機會嗎?
這種話對司方北辰而言,反而是噩夢了。
聽到兒子如此歇斯底里之言,司方正道屬實心裂開了,這一刻無疑是他人生最慘痛的時刻,比死了司方南陽這兒子還難受。
「先走吧,讓他緩一緩。」藍浙滄月嘆氣說道。
「行。」
這地方,數百萬那種無法接受的眼神,不管是嘲笑還是同情,無疑都是利劍。
對!
同情,也是對司方北辰的殺戮。
已經沒有人心裏對他還有崇敬、崇拜了,在混元府,這血脈正統上禹種,是徹徹底底的失敗者,悲哀者,是被踩在腳底下的墊腳石,而且被踩了無數次。
司方正道只能顫抖着,捧着自己的兒子,他甚至都沒去看李天命、墨雨祭天等人的目光。
連他自己都在逃避,更何況兒子?
雖然沒往那邊看,但這一刻的憋屈和苦痛,司方正道也能記住一輩子。
「走!」
他對着兒子低吼一聲,面色煞紅,人如一陣金色光線,驟然之間就消失在現場,往他司方府神宮的方向而去。
正大光明浩浩蕩蕩而來,夾着尾巴灰溜溜而去!
這就是他們父子的真實寫照。
這兩位父子主角都走了,他們的核心支持者們,也自然待不下去了。
藍浙滄月沒說什麼,她冷漠回頭,以冰冷的眼神在李天命、墨雨祭天府神等人身上掃過去,然後也是轉身,跟着司方正道而去。
「呵呵。」
另有上百位他們的追隨者,也首先退場,無比壓抑卻充滿冷意而去。
雖然司方北辰內心炸裂,但這些司方系、藍浙系的強者們,倒還有復仇,再報復的意思,顯然心裏還是有依仗的。
「他們最依仗的上禹種,在天賦層面上被天命碾壓成渣,這樣的上禹種進了亢龍辰宮又怎樣?有前途麼?這慘敗消息傳回去,誰會再收他為徒?不嫌丟人麼?都慘成這樣了,這幫人還板着臉威脅我們呢,笑死。」月狸戀心直口快,冷笑說道。
「最依仗的,卻敗得最悽慘,天賦這東西,但凡蒙上了羞恥,想要再勢如破竹進步就難了。而這些通敵者的最大資本就廢了。」墨雨凌天也是冷冷說道。
起碼在她們看來,現在就是對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