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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寥的空氣便在根據地的大廳里瀰漫,讓怔怔的站在那裏的池淺久久都沒能回過神。
每次回來,池淺都會像這樣,在這裏呆站很久。
那即是因為不習慣這個冷清的根據地,更是因為她在一次又一次的緬懷着過去的同伴們。
哪怕已經過去一年的時間了,池淺依舊沒能習慣這個根據地的冷清,沒能從那個時候的慘劇里走出來, 仿佛閉上眼睛都能重新聽到那些夥伴們的歡聲笑語,以及......慟哭悲鳴。
「咳咳...」
突然,池淺猛烈的咳嗽了起來,嘴角竟是淌出了一抹血跡。
面色迅速的變得蒼白,讓池淺痛苦萬分,趕緊從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了一瓶煉金藥劑, 二話不說的將其猛灌了下去,方才讓痛苦消逝了一些。
「呼...呼...」
池淺只能面色蒼白的喘着氣, 捂着胸口, 似隨時都有可能斷氣過去一樣,彰顯出異於常人的脆弱來。
那脆弱感,和一整天都表現得幹練與乾脆的形象摻和在一起,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池淺卻絲毫都不在乎似的,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腰包。
裏面,一瓶瓶的煉金藥劑塞在一起,從色澤、外表來看,應該不是別的種類的煉金藥劑,而是和池淺剛剛灌下的煉金藥劑一樣,屬於同一種類的煉金藥劑。
池淺檢查了一下這些煉金藥劑,半響以後才低語了一聲。
「還有這麼多的話,應該能夠堅持一段時間吧?」
池淺的低語, 迴蕩在這寂寥的空間裏,本該無人回應。
然而,下一秒鐘,一個聲音打破了這寂寥的氛圍,竟是回應了池淺。
「原來如此, 不僅是容貌被毀, 手掌被斷,你的體內也有很嚴重的傷,需要每天都喝藥來壓制傷勢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就讓池淺渾身猛然一震。
「誰...!?」
臉上的蒼白與脆弱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池淺再次恢復那冷靜幹練的模樣,甚至隱隱的有些冰冷憤怒的樣子,令其猛的轉過身,看向了聲源處。
這一看,池淺愣住了。
「是你?」池淺錯愕道:「你怎麼會跟來這裏?」
聞言,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小屋門口的蘇明靠着門沿,露齒一笑。
「我說過了,對姐姐你很好奇嘛。」
這根本就是答非所問。
池淺臉上的錯愕迅速的被冷漠給取代。
「給你一次機會,自己離開這裏吧。」
池淺冷冷的給出了通告。
很明顯的,蘇明跟到這裏來的行為,已經有些惹火這位女傳奇了。
以蘇明這番不知好歹的行為,其實,池淺已經有足夠的理由給予他懲罰。
她是上級職業者,且還是上級職業者中的比較有名的強者, 本就不是可以被一名下級職業者隨便冒犯的存在,更別說蘇明還只是一個剛出道的小年輕了。
哪怕是在天豐市這裏,上級職業者的地位也是非同凡響的。
上級職業者的尊嚴不可辱,如果有下級職業者不知好歹的挑釁上級職業者,那下場如何,完全是可以想像的。
池淺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否則也不會在人才市場那邊一言不合就對一個大團隊的團長出手。
但她也不是個喜歡欺負弱小,以大欺小,持強凌弱的人,看在蘇明還年輕,還弱小,還不過是剛剛出道的份上,才沒有對他怎麼樣。
可如果蘇明一再不知好歹,那就不怪她了。
想到這裏,池淺散發出了些許氣勢,籠罩向了蘇明。
氣勢不強,卻也足以震懾蘇明這樣剛出道的小年輕,讓他恐懼。
可令池淺意外的是,蘇明不但沒有恐懼,反而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池淺散發出來的凌厲氣勢一般,神情自若。
「我只是想跟姐姐你聊聊,不過分吧?」蘇明攤着手的道:「反正姐姐你看樣子也不像是有事要干,我們就隨便聊聊,如何?」
說着,蘇明還取出了一瓶酒。
「看,我還帶了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