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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物咒除了有範圍限制之外,無法尋找到特意隱藏自己容貌的人。
因為隱藏了容貌,就不再是施咒者腦海里浮現的樣子,自然就找不到了。
「看來秀一是帶着明確計劃地離開了」
站在窗邊的秦智博轉回身,望向安室透,「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的人恐怕也很難找到他。」
「畢竟他只是失憶了,那一身過人的本領還在」
現在的赤井秀一就等同於《諜影重重》裏的傑森·伯恩,失憶但不失技。
只是秦智博想不明白,赤井秀一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
如果是出於對自己和安室透的不信任,他應該早就走了。
這時候,赤井瑪麗從沙發上站起來。
「既然秀一不在這裏,那也沒辦法了」
「也許那孩子有他自己的考量吧。」
瑪麗作為一位母親,話語裏沒有太多悲傷,反而是淡然和平靜。
或者說,正是因為赤井秀一選擇離開了,她才能放平心態。
因為這至少證明赤井秀一的思維還正常着,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今天不能和他見面,只能說我們母子的緣分還沒到吧」
「安室先生,我作為赤井秀一的母親,再次感謝你在這段時間照顧他。」
「我想秀一要是還記得你這位朋友的話,也會很慶幸結交了你的」
說着,瑪麗向着安室透微鞠一躬,以表感謝。
面對這樣一位彬彬有禮、善解人意的母親,安室透的表情微怔,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其實照顧赤井秀一也不是他的本意,他是為了等赤井秀一恢復記憶後,向他詢問諸伏景光的事情。
赤井秀一還在組織臥底的那段時期,二人甚至是不死不休的敵對關係。
可瑪麗卻誤會他們之間是朋友的關係。
這讓安室透有些臉紅。
「不客氣」
「這是我應該做的。」
從工藤宅出來,秦智博將瑪麗送到了杯戶尊豪酒店,辦理了入住。
杯戶尊豪酒店雖然在杯戶町的範圍內,但距離米花也很近。
最重要的是離羽田康晴的家不遠。
二人約定明天一同去拜訪羽田康晴。
等秦智博回到闊別已久的偵探事務所,坐在事務所沙發上的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去外面轉一大圈,還是家裏好啊
空氣里散發着熟悉的味道,環境也還是一如既往的整潔。
秦智博打開二樓的窗戶通通風,在關着燈的事務所里閉眼休憩了一會兒,便開始整理郵件箱。
這個郵件箱並不是電腦上的電子郵箱,而是事務所門口牆上掛的實體郵箱。
由於這趟出遠門的時間不短,郵箱已經被塞滿了。
裏面大部分是附近商鋪的廣告傳單、優惠券,秦智博留下一些自己感興趣的,剩下的扔進垃圾桶。
還有幾封委託人的信件。
秦智博拆開來看了一下,都是一些老生常談的委託。
比如,某位貴婦在每年過生日時收到恐嚇信,恐嚇信上將貴婦稱為「褻瀆時間洪流的愚蠢女人」。
這是什麼?要懲罰貝爾摩德嗎?
不過秦智博當然不認為是貝爾摩德被人寄威脅信。
最後是邀請函,「世界上最想聽的一堂課」節目組來信邀請自己參加節目錄製。
不過秦智博對節
目錄製也沒什麼興趣,又不是水無怜奈主持的節目。
想到水無怜奈,秦智博打算找個機會與她通通氣。
現在已經基本弄清楚,7年前,水無怜奈的父親伊森·本堂在東京港碼頭上拍到的組織輪船,以及在輪船甲板上站着的女人,就是宮野艾蓮娜。
宮野艾蓮娜沒有死,這些年她很可能一直待在那艘行蹤飄忽不定的巨大輪船上。
伊森·本堂背後的組織——綠色三角洲的負責人,阿方索曾經說過,他懷疑這艘輪船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海上實驗室